下钱益:“不是要请脉?”钱
钱益对皇帝没有多客气,挑眉觉得今儿真是太阳出来了。
他走过去,手搭上去,殿内一时安静得仿佛时间静止。
钱益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姚申也看得心里七上八下。
不说这皇帝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就是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儿,若赵怀瑾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他也前途未卜。
“陛下这心疾,恐怕得下点猛药。”
钱益一点都不墨迹:“这几日我翻阅古籍,陛下这脉案确实奇怪,之前除了表症,脉案上和常人无异,近几日看着,心脉受损的脉象越来越明显。”
他看赵怀瑾依旧那副专注看奏折,似乎不大关心自己龙体的模样,看得心里一阵着急。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拿命当回事的人,尤其这人还是皇帝!
钱益松了手起身,赵怀瑾这才放下奏折,“那要如何治?”
总算是有点反应,钱益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在下翻阅古籍,有一方子倒是适合,只是有些惊险,待我这两日试药看看再说。”
钱益的医术如何,赵怀瑾自然知道。
之前他不在意,是他知道这心疾便是他这一世得以有前世记忆的代价。
原以为不可解,但如今他的脉象渐渐能从身体内显现出来,那这病就应该有得治。
他只要多看烟儿一眼,就越舍不得这条命早早交代了去。
他想跟她白头偕老。
“按你的方法去办,需要什么尽管说,也不用对朕有所保留。”
得了皇帝应允,钱益才敢去试这极为惊险的方子。
待钱益走后,姚申还想劝赵怀瑾多休息,却听他道:“备马,朕要去大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