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散散步。
半夏和其他宫人要跟,她借口想清静会儿,把人留在了院里。
忍冬看她一首往北院走,便提醒道:“娘娘,往前有些偏,不是去花园的路。”
“我知道。”姜云烟依旧往前走。
她清了清嗓子:“本宫是去问问钱大夫外祖母的身体情况,你别担心。”
可她越是一本正经,忍冬越是怀疑。
终于到了北院,钱大夫正好在院里的石桌旁侍弄他那些草药。
钱益这人连对皇帝都不怎么恭维,更何况是皇后。
他只草草行了礼便继续碾他的草药。
忍冬不了解这位大夫,正不满地想说几句,就被姜云烟制止,让她到院门外等着。
等人走了,姜云烟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钱益等了大半天也没见这位年纪还小的皇后说什么,他急性子可等不了。
“有话您就首说,什么顽疾什么隐疾的,可别讳疾忌医。”
姜云烟这才红着脸道:“钱大夫,陛下的心疾,现在算是彻底痊愈了么?”
钱益一听这话就不满了,把药杵放下,“怎么?您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
“不不不,您误会。”姜云烟赶紧摆手。
“我就是想问问您,当初那个药,您不是说有些猛烈吗,想问问您,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钱益眼神微眯地看着她,满脸不爽。
“有副作用老夫早就说了,老夫的医术看来娘娘您还是信不过啊。”
姜云烟被他看得后背发毛,又因为这事儿有些难以启齿,脸上红晕不散。
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破罐破摔把事儿说了。
钱益是大夫,他不觉得这话有什么见不得人,何况陛下的心疾是他这些年治过的相对棘手的病案。
他思考良久,“心疾和这事儿没有关联,倒是……”
“倒是什么?”
钱益想起陛下可是中过情毒的,情毒之症他了解得也很多。
虽说陛下的情毒早就清理干净,但免不了会因为这事儿而导致他房事上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