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带不回来。”青歌说。

厉森打开礼盒，尝了一颗，味道还可以，让青歌尝一尝。

青歌摇头。吃光自己礼盒的事，还是算了。

“有件事得麻烦你。”青歌找出一张骡鹿的角的照片，“帮我画一张鹿角的画，”又拿出一张A4纸，上面大致画了一些线条，“角的轮廓替换成这样。”

厉森看着A4纸上用铅笔图上去的线条，己经将角的横折、小触角画清楚了，手语，“你看过？”

“嗯，见过。”

这几天做梦，总会梦到那头死去的鹿。

厉森：“头呢？”指着图片，“头与身子也画上？”

青歌摇头，“不用，就要鹿角，把鹿角画上就好了。”

厉森手语，“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青歌不说话。

那头流着血的鹿头，不需要画，她自己也能“看见”。

她需要的只是一副鹿角，看到鹿角她就会想去鹿头。

只画鹿头，就没人知道怎么回事了。

石大勇在外面喊，“准备吃火锅了！”料都准备好了。

汤底也是特意熬的鸡汤。

“尝尝，尝尝，你说今天晚上回来吃，我早起去菜市场特意买的。”石大勇坐下，“两个孩子走了，这屋也有段时间没热闹了。”

饭桌上，青歌被问到国外参赛的事。

青歌将登台比赛的博彩性质隐去，简单说了一遍，机考比赛、大学讨论和数学学会也带了一嘴。

厉岩：“你给你们老师送了多少钱？什么礼？”

青歌疑惑，“没送钱。”对方还给自己钱。

厉岩吃惊，“没送钱？能给你做到这样？”

石大勇跟着附和，“是得送点。”交代青歌，“改明儿，我去乡下，挑几只农家散养鸡。”

青歌点头。

厉岩“呵”了一声，“你当这是菜市场啊，送几只鸡像话嘛？我告诉你，除了钱，还得是名门字画、古玩玉器，再不济，珍藏版的烟酒茶也行，谁家缺你几只鸡啊？”

石大勇疑惑，“要这么多？我给城建局局长才送这些。”

厉岩语重心长：“你要送的比城建局局长还多。”

“啊？”石大勇大惊，“这么多？”

“你以为呢？”厉岩反问，“他们这些老师的资源都是很吃香。孩子想要往上爬，你只能巴结着他们。现在你不送，以后他肯得你孩子嘛？不给她使绊子、穿小鞋就不错了。”

指着厉森，“厉森每次去老师家学习，我都得包个2包的信封。逢年过节，烟酒茶对方不爱，我还得跟着西处搜罗那些稀奇古玩送过去。”

“越小众、越贵重的东西，越爱。”

“一年50万，随随便便的。”

“如果碰到孩子有大成长，那一年得给出去一百万。”

石大勇感慨，“卧槽，这比抢银行还厉害。”

“差不多了。”厉岩喝下一口酒，“现在资源都是垄断的，你不花大价钱，没花对钱，对方记仇了，本来没什么事，她/他们都能整出事。”

“既然这个老师这么带着青歌，该送礼，咱也别手软。”

青歌：……不行，那2万得保住。

餐桌旁，胖虎在饭碗里吃着水煮过的鱼肉，绽放的毛发闪着黑色与黄色的光（玳瑁猫）。

6个月大，己经4斤重，看着有些肥。

厉岩时不时将鱼肉在锅里涮几下，丢给胖虎面前，“多吃点。”你不吃，就便宜给青歌了。

周一，青歌和厉森去学校。

刚回到班里，听到班里人议论大新闻。

白云净从外面跑进来，追问青歌，“老大，你知道光头去哪里了嘛？”

“光头？光头怎么了？”她上礼拜见过啊。

“光头失踪了，他妈妈找到学校里来，问大家有没有看到光头！这么大的事，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