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很难熬？”

“没有，都给我听出共鸣来了。”他肯定道，“看人家哈恩，弓运的多首，演奏风格干净，冷峻，有内涵，也有纤美感。”

舒乔好笑的看着他，“百科词条背的挺熟，再多说两句呢？”

黎政清清嗓子，“她曲调轻盈甜美，演奏稳健扎实。即使是烂醉如泥，或者是愤世嫉俗的乐评家们，都要融化在她动人的音乐中。”

“你觉悟怎么突然上来了？”舒乔明媚的大眼睛望着他。

“我在这事上吃了多大亏，差点儿给自己干成光棍儿，觉悟能不高吗？”

黎政说完，忍不住偷笑，打死也不会告诉她，为了保持清醒，他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活的很像《甄嬛传》里数砖头的敬妃，先是数了数乐团的人头，男人18个，女人14个，然后按类别，拉小提琴的7个，弹钢琴的1个，拉大提琴的4个，剩下的不知道在演奏什么乐器，男人里长胡子的3个，黄头发的12个，女人长头发的9个，短头发的5个......

下半场，他决定凭空打两把游戏，下一盘象棋，如果还有时间，一人分式三角，斗几盘地主。

舒乔兴奋的拉着他的手说：“等回国，我给你讲几节西方音乐史，你就能理解的更深刻了，我们可以全世界去听音乐会。”

黎政点头，“我喜欢那种乐团人多的音乐会，有气势。”

还有数不完的人头。

他要陪她听一辈子的音乐会，是她忠实的音乐会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