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乔珊珊污蔑我偷钱，烧的红彤彤的火钳子烙在我身上。”

“十五岁，梁秀想要把我卖给傻子，你为了自己的面子，勉强的救回了我，然后村里的人说我勾引别人，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打的奄奄一息。”

“你心疼我？”

“我帮助村里卖干菜，被污蔑时，你带着人占领我们的市场。”

“陆云舟去世时，陆家乱成一锅粥，乔珊珊占我家的房子，你一声不吭。”

“我和婆婆去军区，梁秀写信说我不孝，说我坏话，梁玉折腾我。”

“乔大队长，你对我好的方式真特殊。”

乔盛不以为意，“你心眼这么那么小，那么点小事都记得，我对你失望了。”

是的，乔盛从来不觉得乔婉月说的是什么大事。

谁家不打孩子。

谁家不教育孩子。

他将乔婉月养这么大，她就该感恩戴德。

不该有这么大的怨气。

乔盛冷眼看着不孝女。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下不来台。

那时候怎么不打死她。

杨东亮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亲生父母吗？

下如此的狠手。

他看着乔盛，那哪是听进去的模样，分明是觉得自己没错。

他问了一句，“乔大队长，你也是这么对待乔珊珊和你两个儿子的吗？”

乔盛不知道没反应过来，还是下意识的答案，“怎么可能。”

大队长气笑了。

他刚才一腔正气的诉说乔婉月的不孝，和他没错。

但同样的方式，他却没对另一个女儿做过。

即使乔珊珊让他颜面扫地。

即使乔珊珊抢了姐姐的婚事。

他仍旧会在乔珊珊受委屈的时候给他撑腰。

但乔婉月呢。

他会觉得是活该。

偏心的人不会以为自己偏心。

他们只会以为，千百年来都是这样。

大队长只觉得好笑。

梁秀还在恍惚。

乔婉月见到梁玉了，梁玉为难她了？

她想从乔婉月脸上找到别样的情绪，厌烦，讨厌，厌恶。

但都没有。

只有淡然。

她咬了咬嘴唇。

幸亏陆云舟死了。

乔婉月要真的去随军过好日子，她会气死。

乔婉月一抬头，就对上了梁秀厌恶的眼神。

那眼神不像在看她，倒像是透过她，看一个结仇己久很厌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