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了审视自身。

的确。

外界的声音很重要，但永远不可能胜过自己的声音。

正如当初云极仙宗的一众长老被困在通天渊，守在通天渊入口的顶级灵兽们，都以千百年寿元的经验，劝说着宁燃不要进入其中一样。

他若是听从了。

那就没有以后的事情。

九玄大陆势必早被大千界传承所统治，亿万生灵都将为之湮灭。

又比如说帮助引灵槊回炉重造。

打破圣品界限，成就至高。这是上古时期最顶尖的那批炼制师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有人都已经接受了圣品就是极限的认知。

但宁燃偏偏冲破了极限，给引灵槊带来了无限可能。

若是轻易认定了引灵槊不可能回炉重造成功。

那他们也就不可能突破到超脱之境，不可能在秘境中感悟、掌握到时间法则。

宁燃的目光渐渐变得明亮，心头的困扰、顾虑、阴霾一扫而空：

“您说的对。”

“我是不该太过谨慎，放大他人的观点，忽视自身的强大。”

“哪怕时间法则真的很难驾驭，我也没有选择，必须将这股力量驯服。”

玄霄子满意地看着宁燃：

“不错。”

“我们背水一战，最需要的不是谨慎，而是魄力。”

“记住，你拥有创造奇迹的能力，所以只管向前。”

宁燃重重点头，了然于胸。

既是如此，那就不管那么多了，等青阳真人做完最后的尝试，自己便再次进入奇异空间，把时间法则完完全全掌控，而后冲破秘境，进入通天渊核心！

而青阳真人也没让他们等太久。

仅仅半个时辰过后，就见他一脸惭愧地飞了回来：

“太精妙了。”

“两个残缺的太极图所形成的平衡，精妙到引灵槊都不及其十分之一。”

“这种程度，根本不是老夫所能抽丝剥茧将之融合或完全分离的。”

宁燃对这一结果早有预料。

他没有气馁，而是郑重地对着青阳真人道：

“最后一层秘境，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过去。”

“您已尽力，接下来便交给晚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