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见她!”君臣猛地转身,心口闷的生疼,却顾不得半分,墨色眸光带着执拗,不亲自看到她,他又怎会安心?
罢了,就由他这么一回。
莫异将车速控制在最高档位,君臣闭着眼睛坐在副驾驶座上脸色惨白,莫异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不由得选择了最近的一条路超车赶去。
沉稳如他,现在却……
女人终究是他们的劫,多年前他因为那个女人,如今君臣又因为君沫,轮来轮去,终究逃不过女人这两个字。
十分钟后,莫异和君臣赶到废旧厂房外的国道上,雨势渐弱,没有了刚才磅礴的气势。
“刚赶到的时候沫妹妹被绑着手脚,蒙着眼睛扔在路边,身上的伤应该不是很严重,没有伤到要害。医生刚刚打了镇定剂,你要去看看吗?”
齐宣指了指路边的方向,又瞥了一眼还没开走的救护车。
楚江从救护车上下来,奔着刚刚赶到的君臣而来,发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
差?”
“她怎么样?”声音出口,沙哑的近乎异常。
“手上被刮伤了很多小口子,缝合处理之后应该不会留疤,身上有些青紫是被踢打的痕迹,除了身子有点虚弱,其他的应该没什么大碍,都是些外伤。”楚江话还没说完,君臣不打断也不回应朝救护车走去。
“诶!”怎么这样啊?
莫异拍了拍楚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他隐约可以猜到这件事情的原委是什么,所以君臣如今需要的不是外人的打扰,而是让他一个人安静的去思考,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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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事不用担心。”脚步声在面前停下。
君臣收回担在额头上的右臂,睁开眼眸看向莫异,唇角散开一丝苦涩的笑意。
“当初,你也这般心痛吗?”不由自主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心口的痛一阵阵难以消散,她苍白的小脸,梦里不安的冒着虚汗,那般惧怕伤害蜷缩成一团。
他的心,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悬在半空终于落下,可是还是那么明显的生疼。
莫异眸色微僵,半晌开口“我同你不一样。”
“只要人还在,一切都不是定局,无论是什么样的局面都有挽回的余地,君臣,这一次看你怎么选。”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爱而不得,而是爱的那个人同你阴阳相隔,当失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颗心那么那么的为她着魔,可惜,一切都晚了。
这一次,还能怎么选?
事到如今,他能怎么选?
墨色的眸子里衔着自嘲的笑意,越来越重,越来越深“莫异。”薄唇微启,声音携着冷意,带着茫然“我是不是错了?”
不该爱上她,用整颗心去爱,捧在手上,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不该从一开始招惹她,将她带入地狱,本以为可以给她一切,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她。
一年了,引她堕入地狱,强行加注自己的爱,除此之外附加给她的除了伤害之外,还有什么?
无数人曾在他身边一遍又一遍提醒他,不伦之恋,不可能有结果,违背伦常又怎么可能得到祝福。
注定分开,注定没有结局。
如今,他自己竟然也迷茫了,他以为可以给她的到最后却什么都给不了。
这颗心步步沦陷,缓缓靠近,当他以为终于拥有全世界的时候,一个又一个真相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你能给她什么?”莫异眸底闪过一
丝窒息,今天一天,君臣变得他已经快不认识了。
没有方向,全是茫然,甚至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君臣。
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永恒商场将对手杀的片甲不留的男人已然消失不见。
“如果注定要伤害,那就放手吧。”
君臣猛然抬眸看向莫异,墨色眼眸里含着一抹浓重的杀气,转瞬即逝。
他怎么舍得,如何能够舍得……
可是,现在他好像真的要不起她了。
莫异抬手拍了拍君臣的肩头“一切都会有结果,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如今面对的这些无非是在为往后的答案和结果做铺垫而已。
是好是坏,通常情况下当事人无法控制,甚至有时候无法预知和改变事情发展的轨迹和方向,这是需要一个旁观者去指出,点名,如何才是最好,怎样伤害才能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