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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小时,楚江发现自己打脸了。
姚雪和君沫吐的天昏地暗,扶着都能摔倒,走路踉跄到不行,这哪是酒量见长的模样啊?
刚才那句话,他收回!坚决收回!
“诶!你们瞪我干嘛啊。”又不是我让她们喝的,她们自己聊的一激动喝了点,我总不能太小气吧,毕竟都是自己人,还能拦着劝着别喝了,太贵了……
所以,现在君臣和齐宣两个人瞪他是个什么节奏?
君臣倾身将躺在沙发上的人儿抱起来,墨色的眸光扫了眼齐宣“管好姚雪。”
“我说……”齐宣一拍桌子准备说话,猛地站起来。
“啪!”巴掌声响起,促不及防,闷闷的声响听起来生疼生疼的。
“别吵!我要睡觉。”姚雪蹙眉抓住齐宣胸口衬衫继续睡。
只见齐大少爷,心肝宝贝似的抱着刚才打了自己的女人,揉她的小手“疼不疼啊?”
合着被别人打了一巴掌,到最后不生气不
说,还先看看打人的手疼不疼,这是什么?奴性!
楚江眼角不停抽搐,鸡皮疙瘩都感觉不受控制噔噔噔往外冒,止都止不住,论秀恩爱的最不要脸境界,放眼整个b市除了他齐宣还有谁?
“找个时间再聚,我先走了。”君臣倒是没多大反应,说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夜里的b市褪尽白天的躁动忙碌,染上独属于黑夜的纸醉金迷,诱惑,奢华,路边闪烁的霓虹灯彩彰显着这个城市的繁荣。
“唔!”君沫猛地推开君臣朝路边跑去,扶着一旁的树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头好晕,眼睛都花了,看什么都变成了重影。
“咦?”踉跄着步子站在原地转了个圈,水眸睁的大大的盯着不远处建筑物上显著的标识“漱玉坊!”
是b市那个漱玉坊?哈哈!肯定是醉了,她怎么可能在b市啊……
“把外套穿好。”君臣蹙眉走过来把君沫耷拉在肩头的外套拉上去,扣好扣子,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还在发烧,怎么还喝酒?”
淡淡的口吻隐含着怒意,墨黑色的眸子里除了心疼无奈外最多的恐怕就是生气的颜色了。
“君……君臣……”君沫扬起小脑袋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纤细的手指点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了……我肯定又做梦了……”
因为是梦,我才能看到漱玉坊,因为是梦我才能见到你,君臣。
这么多年不见,我变成了这般模样,得过那样的病,满身伤痕,这颗心湿漉漉的全是鲜血,可是你还和原来一样,那么隽逸非凡,那么矜贵清冷……
甚至还是当初刚见到你时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改变,一点都没有。
都说上天是不公平的吧,这下我真的信了。
“哈哈哈……君臣啊……”君沫忍不住笑了起来,右手攀上男人健硕的肩膀,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扣着他的衣服,笑着笑着微微抽泣出声“你干嘛要出现在我梦里?”
君沫仰着头,闭了闭眼眸“你说,你干嘛要出现在我梦里!”还是一幅关心我的模样,担心我发烧了……担心我不好好穿衣服着凉了……
“大抵是因为想你了吧。”君臣心口划过一抹沉重的痛意,缓缓伸手将眼前纤细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带走的人儿抱入怀中。
“不对!”君沫笑着推搡着他“你说的不对。”
想她?怎么可能呢,当初分开的时候那些话,她可一句都没有忘啊。
今天的梦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
“怎么不对了?”君臣微弯腰身,抵着她白皙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清冷的味道将她团团围住,那感觉……就像是浸泡在红酒里醉了……
“唔。”君沫浅笑着躲避着他的吻,白嫩的双臂攀着他的肩膀“你怎么可能会想我……”
话音微落,伴随着夜里的风四散飘走,君臣身影微僵,眸底划过一丝痛楚“那沫沫呢?沫沫想我吗?”
“你……猜……”君沫眼角含泪,狡黠一笑,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转身踉跄着朝一边走去。
白色的棉麻布裙伴随着夜里的风肆意翻飞,轻薄的外套罩在肩上,像是随时有可能被突如其来的风吹走一样,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稍微用力就有可能折断。
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孤独的身影落寞到像被世界抛弃一样,瘦弱的让人心疼。
“你还在发烧,我们先回家,恩?”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