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呢?”君沫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痛苦不堪,甚至开始厉声质问“好多好多的血……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沫沫,你还有我,你还有一切,你还有我们的家。”君臣死死地扣着怀里的人儿,安抚着她的情绪,只求她不再激动“我们回家,只有我们,好不好!”
“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要是我!”君沫扣在他怀中,眼泪倾盆,带着哭诉的味道“不要……放过我……放过我……”
话语间牵连太多,黏连的字词,让人听不清她究竟是不要放过还是要放过。
君沫推开君臣,颤抖着站起身来,眸光毫无焦距,像是一抹游魂没有目的,没有归处,四处游荡,看的人心疼。
君臣瞳孔骤然一缩,心坎疼到极致,这样的君沫他见过……这是第三次……唐睿的话还在脑海里肆意翻涌,他的手颤抖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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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静剂已经注射过了,如果还有其他反应记得及时叫我们。”
坐在病床旁的男人紧紧地握着床上女人的手,一双眸色的眸子锐利的眸色死死地盯着那张苍白的容颜,没有说话,没有动作。
“好,您这边请。”习绪抬手为医生引路,送他出去。
“唐睿呢?”君臣淡淡出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到君沫。
“已经联系到了,等会儿应该就能到。”习绪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安静,平和,却让人心酸的难受“总裁,您休息一会儿吧,小姐刚注射过镇静剂,一时半会醒不来,我在旁边招呼着。”
墨色的眸子微微一敛“出去。”
“总裁……”话还没有说玩,习绪便自己禁了声,君臣决定的事情又有谁能劝的住。
病床上的人依靠药物暂时进入睡眠状态,紧闭在一起的眼皮不安的轻颤着,眉毛蹙在一起,看着那般模样,睡的很不安稳。
“沫沫,不怕,我有陪着你。”君臣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亲,眸光落在君沫身上带着无法掩盖的痛意“哥哥永远在你身边,爱你,保护你。”
话音微落,君臣指尖顿了顿,眸底划过一丝愧疚和浓郁的心痛“对不起,沫沫。”这样满载歉意的话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次了“曾经的那些都不会再有,我想要给你的从来都不是伤害,沫沫,我爱你。”
那么爱那么爱,爱到害怕你受伤,爱到没办法容忍你经受一点痛苦,可是……
“从现在开始,留在我身边,无论未来如何,我都带你一起走,好不好?”不会再抛下你一个,不会再独留你自己面对残忍的事情。
“我们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我们的孩子,你不是喜欢孩子吗?我陪你,你要的我从来都是拒绝不了的。”君臣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你所经历的那些都不会再发生,对不起。”
低沉的声音在病房里淡淡晕染开来……恍惚间,已经不知道这句对不起是对君沫说的还是对曾经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说的。
这终究是横在两人心头无法抹去的一道梗,无论多少年,无论经历过什么……那个孩子曾经的存在都无法淡忘。
“君臣。”门被推开的同时唐睿的声音响起“这是神经科的专家,张医生。”开门见山,不搞弯弯绕,早在b是唐睿就怀疑过君沫的病因和神经这方面有一定关系,这下直接把医生也带来了。
“君总。”来人开口打了声招呼,君臣抬眸点头“君小姐的病例在飞机上唐总就给我看过了,我想具体的身体检查应该不需要了,但是有一点,我需要跟您说一下,病历单上显示君小姐除了隐性贫血外,还受过外力撞击。”
说着张医生把x光片抽出来递到君臣面前“这是君小姐颅骨x光片,上面显示君小姐后脑受到撞击,有一道细微的裂痕,时间很久了不仔细
看一般人应该注意不到。”
君臣心口猛地一紧,后脑受到撞击,还有伤……时间很久了……
“还有……君小姐脚骨和肋骨也有明显的撞击痕迹,如果没说错的话,这两次受伤应该是同时发生的,时间至少在三年前。”
陈年旧伤,平时也不会有人没事就拉出来说一说看一看,上次时间太赶,唐睿也没太注意。
“君小姐经常性的神经性头痛应该和颅骨受伤有关系。”说到这儿张医生眉头一紧,闪过一丝不解的颜色“但是,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诱发头痛的,依照君小姐现在的情况看,头痛一定是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