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天使到来,这是大事,按照规矩,辽皇今晚要设宴迎接。-我^得¢书\城. !醉*新`章/结^庚¨薪`筷^
事关两国颜面,国师自然要作陪,只要皇帝没死,没人打到宫门之外,他都不能走。
但他的侍卫可以走,不仅可以走,甚至若不是因为他是国师,侍卫都没资格进殿参与这场宴会。
侍卫必须走,每晚他都要去封住那两个内景的灵力,哪怕己经布置了堪称无懈可击的陷阱,他依然没有自负到认为可以任由两个内景在里面折腾,若是动起真格来,这俩人任何一个都能将临潢府搅得天翻地覆。
而且,现在他突然对那些看似万无一失的陷阱也没那么自信了。
赵玉书出现在道观,就跟在张天师身边。
他什么时候到的?
如果是在自己和国师离开道观之后,那就说明自己和国师都猜错了,这对两个聪明人的信心是极大的打击。
而若是之前,自己搜遍了张天师的居所没有发现他,那要么他有能力隐匿身形让自己都找不到,要么就是翻去了李离的院子,然后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这更加让他接受不了。
赵玉书才七重天,哪来的本事破掉诸天一象?
“耶律明镜,这么急去哪?”
侍卫站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看着从阴影中慢慢走出的老人。\d¨a?s_h,e+n^k?s′.*c^o_m+
“宫里有酒有肉,又温暖又安全,你一把年纪不在里面享福,跑出来吹冷风,不怕老骨头撑不住吗?”
葛老笑了:“宫里又热又闷,有的都是趋炎附势之徒和心怀鬼胎之辈,恶臭的很,咱老了,受不得那浊气,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二叔,也就是葛老口中的耶律明镜笑了,本就英俊的脸笑起来更加明艳,一点都不像年近西十之人。
“想当年,你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
“今时不同往日。”
耶律明镜慢慢拔出了长剑,这把剑曾经让葛老胆寒,一人,一剑,杀尽了长安城的高手,让自己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这些年,他诈死潜回了辽国,布局那么久,功力不可能不如当年。
“耶律明镜,你就是阴司之主吗?”
“重要吗?”
“重要。”
“将死之人,知道与否,我觉得没那么重要。”
葛老也笑了。
“那就当可怜一下咱这个将死的老头子,说说吧。”
耶律明镜一愣,没想到葛老竟会突然放低姿态,他甚至己经等着对方说死得不一定是谁这种狠话。′w·a_n\z~h?e*n.g-s¨h`u?.′n/e¨t.
“哈,哈哈哈,好,不错,我就是阴司之主。”
葛老点了点头:“你花了十几年,在中原各地收拢手下····”
“不,不是手下,是志同道合之人。”
耶律明镜摇头打断。
“是了,志同道合,当先便是望江楼主和红莲教主,他俩执念过重,最是容易被你说动。”
耶律明镜再次摇头:“不是说动,这二人都是惊才绝艳之人,单凭说是没用的,想让他们跟我站在一起,得拿出东西来。”
“这东西自然是血丸。”
“不错,正是血丸。”
葛老皱起了眉头,并不再言语。
“怎么,你不信?”
葛老点头:“不错,咱不信,若是十多年前你就拿出了血丸,没道理从去年开始才突然暴起,在此之前,从未有过血丸现世的传闻,就算你耶律明镜能守得住秘密,阴司单笼络的内景就近十个,下面更是鱼龙混杂,他们不可能守口如瓶到这种地步,若咱没猜错,你的血丸也不过是去年才成功。”
耶律明镜微微一愣,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他是天下顶尖的高手,自认单凭武力普天之下除了老神仙无人是他对手,若论智计也仅有少许几人可与他并肩,撒谎这种事若是旁人蠢也就罢了,若被人点破了还说,那委实有点张不开口。
“你说动他们的是没有书院,没有大唐,没有辽国,没有凡间的帝王,只有你们这些修士高高在上,对不对?”
耶律明镜终于色变。
“你不是那个老太监。”
葛老哈哈大笑:“确实不是,咱家当年是葛公公,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葛老爷子,耶律明镜,你看走眼了,不过也不算全然走眼。”
葛老从怀中掏出一个己经有些黯淡的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