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颓然一笑:“对啊,一直都是我带的你。”
“是吗?”森本氿反而讥笑一声,“这些年,您可真是会自己骗自己啊。”
“这些年前的案子,哪一个是您单独完成的呢?”
西崎纣明的表情骤然冷了下去。
森本氿残忍地揭开了西崎纣明的最后一层皮:“您为了锻炼我,只向来是只接手案子,然后提个开头就交给我了啊,最后又理所当然地拿回案子的结果,上台动动嘴皮接受其他人的夸耀和赞美,您哪里需要亲自动手。”
西崎纣明沉声回答:“那些案子如果没有我提供给你们的思路,难道你以为靠自己就能够解开吗?荒谬!”
森本氿看着他,眼里满是讽刺,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有些人可能就是运气好吧,前半生靠搭档,后半生靠徒弟,听别人夸得多了,就真以为那些功劳全是自己的。
——海水不退去,谁也不知道谁在裸泳。
这种人已经叫不醒了。
早就被彻底麻痹,沦陷在别人编织的形象里。
森本氿觉得没有必要和这样的家伙讨论这个问题。
毕竟这九年来,不断被西崎纣明摘桃子,拿功劳,森本氿早就已经习惯了。
或者说,那都是他默认的。
他在故意捧杀西崎纣明。
既然对方想要坐享其成,好,那他就加班加点,拼尽全力地调查,然后将胜利的果实喂给对方,让对方慢慢放松警惕,然后再放弃思考,放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