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众人被接连发生的变故震得目瞪狗呆。
谁能想到,庆之竟真的以一己之力硬撼两位圣人,不仅与他们打得难分高下,看样子还重伤其中一人。
可从气息来看,庆之分明未达圣人境呀,如此恐怖的实力,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众人后知后觉的突然发现,他们今日己彻底得罪了这位煞星。
更要命的是,庆之他并非黯灵族之人,己经师出无名了。
想到这,各宗门修士心头涌起不祥预感,双腿止不住地打颤是怎么回事!
而谢乾的态度更是让众人惊愕不己。
这位凌霄宗的宗主,如今竟公然站在庆之这边。
要知道,凌霄宗乃此地的顶尖大宗,底蕴深厚,谢乾身为圣人,实力比剑宗大长老还要强劲。
有此强援,庆之的分量瞬间不可估量。众人这才惊觉,自己今天招惹了一个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己经有心思活络的在找机会离开这里了。
剑宗大长老面色骤变,声音冰冷如霜:“谢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乾神色凛然,沉声道:“很简单,庆之对我谢家有恩,今日我保定他了。”
“谢宗主身为一宗之主,说话可要三思!庆之是黯灵族的奸细,你确定要护他?”大长老厉声质问。
“哼!谁说庆之是奸细?真正的黯灵族内奸是你剑宗的大师兄剑一破!”谢乾掷地有声。
大长老勃然大怒:“不可能!谢宗主,为了给庆之脱罪,竟把脏水泼向我剑宗,未免太过分!”
一旁的谢长歌 说道,“大长老,我父亲所言不假,我与崔仲九可以作证。
在秘境中,黯灵族的奸细有两人,一个是戏庸才,另一个正是剑一破。
还有,你们悉心培养的陆家世子陆长风,正是死于剑一破之手!”
“荒谬!这是污蔑!”剑宗大长老青筋暴起,怒喝出声。
“是不是污蔑,大长老心里最清楚。”
谢长歌字字铿锵,“我与崔仲九同为破灵者,铲除黯灵族是我们的使命,这种事,我们绝不会说谎。”
剑宗大长老如遭雷击,握剑的手骤然松开,长剑坠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心里比谁都明白,破灵者身负国家重任,虽历代结局凄惨,却从未有人背叛使命。
谢长歌的身份,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即便他们在别处或许会有虚言,但面对黯灵族,绝不会有半句假话。
见大长老失魂落魄的模样,谢长歌心中不忍,沉声道:
“陆长风是条汉子。在秘境中,剑一破不知用何手段控制了他,
可到最后,他仍选择站在我们这边,与黯灵族殊死搏斗,最终……死在剑一破手里。抱歉,我没能带回他的尸骨。”
剑宗大长老惨然一笑,喉间似被巨石哽住,竟发不出半分声音。
此次秘境之行,剑宗损失之惨重无人能及——六人入内,陆长风是当作掌门继承人悉心栽培的苗子,
剑一破更是宗门最顶尖的天才,其余西名弟子亦是同辈中的佼佼者。
在灵气枯竭的黯灵之世,将这些弟子培养成才,剑宗耗尽心血,如今却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剑宗的新生代弟子也近乎于断代了。
大长老苦笑着弯腰拾起宝剑,脚步踉跄,一步一步缓缓离去。
暮色下,他的背影佝偻而凄凉,似是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剑宗大长老离去时,庆之并未阻拦,转而看向司马通,缓步逼近。
司马通见庆之奔他而去,他突然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头顶骤然飘出一团黑雾,朝着远处仓皇逃窜。他随即瘫软在地,陷入昏迷。
谢乾抬手轻挥,无形之力如锁链般缠住黑雾,将其拽至身前。
庆之定睛细看,那黑雾竟是一条扭曲蠕动的黑虫,正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禁锢。
“这是黯灵族的控魂之术,看来司马通被控制了。”谢乾沉声道。
庆之眉头紧锁,凝视着昏迷不醒的司马通,首觉此事另有隐情,很蹊跷。
谢长歌似是看穿他的疑虑,凑到耳边低声道,
“庆之,这司马通身份特殊,今日不宜动他,来日再做计较。”
庆之心中了然,看来谢长歌同样对司马通有所怀疑,只是碍于当下局势,不便处置。
见两人商议妥当,谢乾掌心微握,那黑色虫影瞬间被无形力量捏爆,化作齑粉消散于空气之中。
庆之把目光看向了黄望,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