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男生照应着,也比较放心。
几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当下之急最重要的就是先把衣服烘干,以免着凉,这里可没有医生。
墨谨言在火堆上扎了几根木棍,做成简易的晾衣架。
两人之中苏凌薇穿的比较单薄,总不能让她先脱了衣服来晾,那无异于要露光。
考虑到这一点,墨谨言先是将自己外套放了上去,然后烘干。
他拿着烘干的外套,走到了苏凌薇面前,递给她。
声音低沉的好听:“你先换上这个,我转过身不会看的,等你换好以后叫我,给你烘剩下的衣服。”
他身形比较高,外套的长度足够到达苏凌薇的大腿中间,遮挡住她的身体。
苏凌薇接过来乖巧的点了点头:“嗯。”
墨谨言把外套留下后就转过了身子,不一会儿,后面传来声音。
“墨谨言,我好啦。”
少女脆生生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响起,比平时还要好听。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身上还穿着自己的外套,气氛过于暧昧。
墨谨言隐忍着内心的躁动,低着头接过了她手中己经换下来湿掉的衣服。
没敢仔细看她。
然后又回到火堆旁,背对着她,开始烘干衣服。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火堆兹拉兹拉的声音,伴随着外面雨滴落下的声音。
苏凌薇有些出神的望着墨谨言的后背,脑海中想起了很多,很多。
在运动会上自己受伤时,他紧张的放弃比赛,抱着自己首冲医务室。
即使后来知道自己是装的,生气到爆炸,也依然愿意在她脚扭后细心的为自己上药。
在墨家时菜刀划到了手指,他半蹲下身,虔诚的吸住自己的指尖。
为自己消毒,仔仔细细的贴上了创可贴。
在图书馆前,花盆从天空砸落,他将自己拉开,紧张的抱了很久很久不愿松手。
事后他对教导主任等人施压查询真相,还为自己驱逐了整个颜家。
艺术节他找到了世界顶流设计师James,为自己精心设计礼服。
他为自己翻山越岭抓了整整一瓶子的萤火虫来送给她,只因她随口的一句喜欢。
还有现在,在得知她危险后,他义无反顾的将自己也置身险境,只为找到她。
……
最终,苏凌薇脑海中所有的一切画面,停留在了那个意外发生的轻吻上。
他薄唇微凉,但很软,还有一些甜。
火堆前,墨谨言正在认真的给衣服翻面,让热度均匀散发。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是少女独有的声线。
“墨谨言,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吧。”
苏凌薇的声音很轻,但在空旷的山洞里显得很清晰。
清晰到墨谨言想忽视也忽视不掉,他背着的身形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