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怎么摇晃,夏卿卿就是不睁眼。\e^x?i·a?o`s,.-c-o!m?
她一脸温和,像是陷入了自已的世界了一样,没有回应,但是也没有痛苦。陆怀川知道,她不是病了。他担心的事情还是提前发生了。陆怀川深吸一口气,开始给夏卿卿穿衣裳,“卿卿,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没关系,你男人有的是力气,等下我背着你。”“昨天明明答应的好好的,是不是早上起来想要偷懒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会欺负我。”“不过夏医生要是欺负人可不能就欺负这一次啊,要欺负就得欺负一辈子,必须对我负责,反正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赖上你了。”陆怀川给她把衣裳都穿好,还用温毛巾擦了擦脸。擦完脸给她拿出香香在脸上抹匀实,又扎了个漂亮的发型,都穿戴好,这才将夏卿卿抱到了车上。“你先睡会儿吧,很快就到了,等下到了你可不能再偷懒了。”他将手里的一个纸袋子放到后座,“闻到味道了吧,这可是我昨天晚上偷偷买好的糖葫芦,你爱吃的口味每一种都买了一支,你要是不醒来的话我可就给村口那小朋友吃了。\x\i-a.o?s\h-u?o!h-u!a·n?g¢.^c?o′m,”他说完扭头看一眼紧闭双眼的夏卿卿,“出发了。”走之前,陆怀川去和姚政黎蔓打了声招呼,“我和卿卿要出趟门,卿卿昨天说这些药能吃至少半个月,有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说。”公路上人很少,陆怀川时不时扭头看夏卿卿,她始终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陆师长从来不觉得自已是一个话多的人,可是此刻,他像是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一样,对着完全没反应的夏卿卿嘟嘟囔囔。“卿卿,你看外面都开花了,你不是最喜欢看这些吗,再不醒来的话可就过去了。”“卿卿,你看到那边放羊的人了吗,那个人真傻,羊迟早被他都丢完了。”两只羊结着伴都下山了,放羊的人愣是没有发现。“卿卿,河水都化开了,你不是说想要学习钓鱼吗,等咱们从白拓寺回来,可以在这儿钓钓鱼,你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卿卿……”陆怀川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骨节因为过于用力都有些泛白,面前一望无垠的公路突然变得有些模糊起来,陆怀川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k~u·a¢i¢d!u¨x·s?..c·o^m+夏卿卿仍旧毫无反应。陆怀川双手覆在脸上用力搓了一下,挣扎,痛苦,绝望,所有的情绪都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内心,他调整好自已,回手捏了捏夏卿卿的侧脸,“卿卿,睡得差不多就可以了,再不醒来我可真生气了。”车子开到白拓寺山脚下,陆怀川还没下车,老远就有一个小僧模样的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施主你好,请问是陆施主吗?”陆怀川蹙眉点头,“你怎么认识我?”小僧视线在车上的夏卿卿身上瞟了瞟,“请二位跟我来吧,元空大师等二位很久了。”他不愿多说,陆怀川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更知道自已此行来的目的,所以他也没再问,抱起夏卿卿跟在小僧后面往山上爬。小僧脚步轻快,陆怀川虽然身强体壮,可背上背着夏卿卿,多少有些吃力。 白拓寺在山顶上,山路台阶陡峭,陆怀川又要顾忌夏卿卿在他背上是否舒适,所以慢慢的就和小僧拉开了些距离。等他到山顶的时候,小僧已经在上面等了他很久。“请跟我来。”他在前面带路。一路七拐八拐,拐到了寺里一个不算起眼的角落里,小僧指了指里面,“您直接进去就可以,元空大师就在里面。”说完他含笑转身礼貌离开。陆怀川不疑有他,有些事,他以前是从不相信的,可现在,他都觉得自已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背着夏卿卿推开门进去,屋里正中间的蒲团上坐着一个穿粗布衣裳的僧人,陆怀川礼貌喊人,“您就是元空大师吧。”元空大师转身,陆怀川一脸惊讶,“是您?”对方竟然是在大屯镇遇到的那位老人家,翠翠的爷爷。回忆了当时的种种,原来一切早在冥冥中自有安排,元空大师看了眼陆怀川身后背着的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陆施主,还是要强求吗?”陆怀川轻轻将夏卿卿放在旁边的一个小榻上,双手合十,无比恭敬,“大师既然知道我来,肯定就已经知道我的决定了。”元空大师一脸平静,半晌才开口,“逆天行事,必遭天谴,如果这天谴要陆施主来承受,你可还会执意此行?”陆怀川毫不犹豫应道,“愿意。”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