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来打扰您了。”
齐墨举着杯,缓缓递到傅怀庭面前,哭花的眼妆下全是违心的笑。
傅怀庭身体大敞的倚靠沙发,冷眼旁观着她这副窘迫。
周身如同凝固着冰封十里的寒霜,万千生灵封冻都不曾唤起的一丝一毫怜悯,眼底尽是俯视众生的嘲弄。
傅怀庭傲慢到了极点,任由齐墨卑微的站着,迟迟不去接她手中的酒。
“抱歉!”许忘夕出声缓解此刻尴尬的气氛,“他可能是受伤的时候摔坏了脑子,导致现在偏瘫,手也跟着使不上劲儿!”
言罢,使劲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顾名思义为他治疗。
“虽然挡酒这项行为本身就很不礼貌,但念在他受了伤,我想冒昧的替他喝下这杯酒可以吗?”
男人应有的风度,此刻在许忘夕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既说明了傅怀庭不得饮酒的状况,同时还尽可能保全了齐墨的脸面,赋予了对方极大的尊重。
大度到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傅怀庭冷凝的眉眼,如遇春风洗礼,冰川消融,不过好在春风近在眼前,久久不会消散。
齐墨神色一顿,不明所以的看向许忘夕,随后又看了一眼目光所及全是许忘夕的傅怀庭。
心脏还是会忍不住刺痛,敛下瞳中伤感,把一大杯洋酒递给他。
“都是告别,你们俩谁喝…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反正她都是输家,输给谁又有什么分别呢?
许忘夕接过这杯僵持不下的酒,抬手往嘴里送的时刻,提杯的手腕却忽然被人攥紧。
“能得到宝宝的在意,我很开心!”傅怀庭嘴角掩盖不住的欣喜,“既然是告别酒,当然还是得我自己来喝才对。”
正从他手上夺来之时,却不敌许忘夕动作迅速,手上突然落了空。
许忘夕不带一丝犹豫的一口干掉,随之而来便是难言的苦,辛辣直冲鼻腔,灼烧感从喉咙顺势而下,最后直达胃部。
整体的感受就是苦、辣、呛,根本尝不到酒液该有的醇香。
对于喝不惯酒的许忘夕,头一回喝下这么多,强烈的烈酒味,让他差点呕出来。
见状,傅怀庭慌忙拿起桌上的奶茶,立马摇匀,插上管递到他唇边。
许忘夕顺势而为,猛吸了几大口,口中的气味才勉强冲淡一些。
看着难受的许忘夕,傅怀庭眉头凝着一圈阴霾,心脏都快疼裂了。
不停轻拍他的后背,让他更好受一些。
能受到许忘夕的维护,他的确很高兴,但如果这份喜悦是建立在他家宝宝的痛苦之上。
那他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