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记得跟我说。”
我会放你走,绝不会让你有甩不掉的烦恼。
傅怀庭心脏一痛,他非常不喜欢许忘夕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被无情舍弃。
什么叫跟你说?
意思是我的爱很低廉,与你在一起我随时都会有出走的风险?
你不想冒这样的风险,所以当我离开,你也会装作看不见,对吗?
许忘夕啊许忘夕,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看见我这颗写满你名字的真心……
傅怀庭压下眼底涌动的痛色,气息全是隐忍的苦涩。
“我死的那天……兴许会!”
抵达云城机场,中途换上相较舒适的商务车,可能是先前的话题过于沉痛,傅怀庭罕见的没找许忘夕搭话。
到了医馆的山脚下,眼前正当阖家团圆的日子,没人会选择这个时段前来看病,医馆的医师们也回了家。
没有人气,这会儿的医馆看起来有些冷清。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如今正躺在藤椅上,闭目享受着和煦的阳光,桌边摆着一壶喝了一半的茶水。
“师傅~”
听见这声清亮叫喊,张乾恩陡然睁开眼,转眼见到那白净、清瘦的人影,眉头一喜。
连忙应道:“欸…”
“师傅,我给您送老头饼来了。”
许忘夕不羁的说明来意。
张乾恩忍不住笑出声,眼底充斥着长辈浓浓的关爱。
“我还说是谁,原来是你这个顽皮的小娃子!”
摆手招呼他过来坐。
“快过来我看看身体如何了。”
远远相看,其实他已经略微看到了许忘夕的面上红光,他也知道这红光多半与他身后的人有关。
随着走近,张乾恩仔细观察了一番许忘夕的面相。
金气涌动,不断汇入鼻尖,两颞饱满,不久囍事将临。
困苦多年,虽迟了些,属于小娃的红运总归是要来了。
许忘夕坐到张乾恩身边,没伸手让他把脉,反倒遮起脸不让他再看自己的面相。
“我很好,师傅不用费心去看了。”
说完从傅怀庭手上接过礼盒,放到桌上摊开。
“都说医者不能自医,我想您应该是无恙的,因为我从您的面相上看到了福泰安康。”
半月不见,许忘夕还是一样喜人,性子没变,嘴甜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对于这个没有血脉相连的小娃,张乾恩真是越看越喜爱。
满眼含笑的哈哈大笑:“哈哈哈……想不到小娃的眼力还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