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染缸蒙上一层颜色。
血花在湿润凉风中绽放,狂风将轩窗吹得摇晃,洁白薄纱不停摇曳。软榻上,佳人已逝。量天渡旁的街道,雨落如丝。油纸伞悬在空中,伞下,少年背对后方楼阁,右手拿着手帕,不断擦拭左手的鲜血。看着江景,孤辰目光飘忽不定。已经到正午时分,寻常这个时候,他肯定会找个馆子饱餐一顿,然而今日很特别,他没有心情品尝美食。量天渡另一侧,数百座酒楼在此处林立,这么多酒楼,很难保证客流,不过事实却是,每座酒楼的宾客络绎不绝。某座酒楼,萧无名坐在窗畔,在他对面,一位头戴玉冠的青年面带淡笑,玉簪从玉冠一边插进,穿过头发后,又从另一头出来,整个人干净出挑。“萧先生,你可知最初加入地下城的,都是什么人?”马寒嵩看着萧无名的眼睛。后者并未回答,目光落向窗外。在那烟雨江畔,一位壮汉头戴斗笠,背对酒楼。水珠早已浸湿壮汉的斗笠,顺着边缘坠落,挂出一串水流,这个人依然站在那里,萧无名抵达酒楼的时候便在,直到现在,一动未动。“追求自由,无拘无束,这是最初那批人来这里的信念,同样是维持整个地下城运转的‘魂’。”马寒嵩看向窗外,视线落在壮汉掌心下的阔刀上面。“你是何时下此决心的?”萧无名回头看着马寒嵩,仍旧带着笑容。“从你联系我的那一刻起。”“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