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更可怕的东西——八十四块液晶屏组成的人脑剖面图,每个神经元突触都在播放不同年代的凶案现场。
严悦的指尖停留在1943年9月17日的记忆碎片上,画面里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正把注射器扎进中国劳工的枕骨大孔。
就在严悦分析之前,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异常寒冷,灯光也闪烁了几下,似乎预示着即将有危险发生。
“这些纹身是活的云端数据库。”她的声音颤抖,犯罪心理学家的镇定首次出现裂痕,“每个衔尾蛇环都是量子计算机的神经元,而我们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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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打断了她的分析,陈涛用防爆盾护住两人时,车间穹顶的彩绘玻璃突然全部汽化。
月光透过十二边形的缺口倾泻而下,照亮了地板上逐渐显现的冯·诺依曼结构——那些自我复制的纹身矩阵已经包围了整个工厂,每个衔尾蛇环都在吞吐着1943年的冤魂数据。
祁风突然把严悦拉进怀里,用身体挡住从通风管喷涌而出的纳米毒雾,那毒雾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的警用终端自动解体并重新组合成防毒面具,贴面佩戴时两人呼吸交错,女心理学家的睫毛扫过他脸颊的频率突然与某段摩尔斯电码重合。
陈涛的咒骂声从防爆盾后面传来:“操!这些鬼东西在模仿我们的战术动作!”
当三人终于到达地下实验室的铸铁闸门时,祁风的超忆视角突然捕捉到三百米外某处有异动——那是1943年日军中将佩刀上的菊花纹章,此刻正在某个狙击镜的十字准星里出现。
严悦解开领口第二颗纽扣的动作停住了,她项坠里的量子计算机感应到了七百二十个正在同步校准的武器红点。
“等等。”祁风按住陈涛正要用来爆破门锁的塑胶炸药,他的耳膜捕捉到某种超越人类听觉范围的加密指令。
那些萦绕在工厂各处的民国亡魂数据,此刻正通过雨水的量子纠缠,将他们的坐标传送到某个不断收缩的克莱因瓶空间里。
严悦的瞳孔突然缩成针尖大小,她项坠投射出的全息沙盘上,代表生命体征的光点正在被无数猩红色箭头吞没。
女心理学家沾满纳米尘屑的手抓住祁风的手腕,这次不再是出于专业判断,而是近乎本能的依赖。
她的唇语比雨声更清晰:“准备好,真正的猎杀要开始了。”
铸铁闸门就在这时自动升起,门后涌出的不是预想中的敌人,而是六百具排列成dna双螺旋结构的日军遗骸。
每具白骨的眼窝里都跳动着幽蓝色的量子火苗,它们锁骨折叠成的衔尾蛇纹章,正与三人身上的伤口产生诡异的谐振。
祁风突然听见1943年的留声机在脑海深处响起《何日君再来》的旋律。
防爆盾表面突然炸开蛛网状裂纹,陈涛虎口迸裂的血珠悬浮在空中,折射出数百个猩红瞄准光点。
祁风拽着严悦滚进染缸阴影的刹那,十二道量子刀锋将混凝土浇铸的地面犁出冒着青烟的科赫曲线。
“三三制队形!”祁风踹飞染缸盖板,纳米陶瓷碎片在空中组成临时掩体。
他视网膜上跳跃着超忆能力标记的弹道预测线,那些湛蓝的轨迹与1943年的弹痕在量子空间里完美重叠。
陈涛的霰弹枪喷出电磁脉冲网,将最先冲进来的三个仿生战士熔成液态金属。
那些银白色物质却在落地瞬间重组为衔尾蛇环,蛇首咬住蛇尾的刹那,整个车间的重力场突然倒转。
严悦乌发倒竖着撞向天花板,腕表投射的生物电场在钢梁上灼出焦黑的洛伦兹方程。
“是拓扑陷阱!”祁风甩出磁暴手雷的同时,超忆视角穿透时空褶皱。
他看见1943年的蒸汽管道里蜷缩着七具实验体骸骨,那些锁骨折叠的角度与此刻的重力异常完全吻合。
手雷炸开的电磁风暴中,他精准击中管道阀门的锈蚀螺栓。
高压蒸汽裹挟着量子尘埃喷涌而出,将三个衔尾蛇环冲散成基本粒子。
严悦坠落时被祁风拦腰抱住,女心理学家后颈的镇定剂贴片擦过他警徽,在纳米防弹衣上划出细小的黎曼猜想图示。
更多敌人从dna螺旋阵列中析出,他们的战术头盔闪烁着1937年霞飞路霓虹灯牌的光谱。
陈涛换弹匣时突然僵住——某个仿生战士的面部装甲脱落,露出他三年前殉职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