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警徽按在祭坛凹槽,金属摩擦产生的火星点燃了空气中悬浮的翡翠粉尘。
光剑残影化作万千星芒,众人耳边同时响起二十年前凶杀案现场那通未接来电的忙音。
当怪物首领的犄角轰然坠地,陈警员作战靴底黏着的血渍突然显现出警局档案室的平面图。
“这不可能……”赵教授颤抖的手抚过青铜柱上的铭文,“西周云雷纹里掺着二进制代码。”他沾血的放大镜片上映出一个青铜盒,盒盖上密布着与祁风后颈相似的星图,但每道纹路都嵌着警用对讲机的电路元件。
严悦的银链突然自发缠绕成解码器的形状,翡翠吊坠在盒盖表面投射出跳动的指纹图谱。
祁风强忍头痛将掌心按上去,表盘玻璃碎屑突然悬浮成父亲殉职时的弹道模拟图。
当盒缝里渗出带着松香味的血珠,地宫四十九盏长明灯同时映出四十九个不同的凶案现场。
“小心!”陈警员突然扑倒赵教授。
盒盖弹开的瞬间,二十年前专案组的会议记录如雪花般飘散,每张纸页都印着此刻众人惊愕的脸。
严悦接住落下的青铜钥匙,却发现齿痕与祁风锁骨处的疤痕完全吻合。
泛黄的纸条从盒底浮起时,祁风后颈的星图突然开始逆向流转。
他看见自己七岁时的涂鸦正被血珠重新勾勒,父亲警服的第二颗纽扣在虚空中裂成两半——半枚嵌进严悦的银链,半枚化作陈警员枪口的硝烟。
“这不是线索……”严悦突然按住心口泛光的星图,“是邀请函。”她话音未落,赵教授的放大镜突然映出众人背后重叠的虚影——七个祁风、五个严悦、三具陈警员的尸体正朝着不同方向奔跑。
地宫砖缝渗出的血水突然倒流,祁风警徽表面的编号数字开始自行重组。
当陈警员摸到怪物首领碎裂的鳞片下藏着警用手铐零件,祭坛表面的卦象突然化作刑侦大队办公室的电子门禁界面。
“蹲下!”祁风拽着严悦扑向龟甲堆的刹那,纸条上的墨迹突然升空凝成防暴盾的轮廓。
血珠子弹在盾面撞出涟漪状的弹道分析图,赵教授眼镜片上闪过他从未见过的档案编号——每个数字都在渗血。
青铜盒内部传来心脏起搏器的蜂鸣声,严悦的银链突然刺入祁风后颈的星图中心。
当翡翠光芒顺着脊椎灌入四肢,祁风看见父亲临终前删除的监控视频正在自己虹膜上播放——穿着现代作战服的自己正从八十年代的录像带里举枪瞄准。
怪物首领残破的躯干突然炸成漫天芯片,陈警员战术背心上粘着的三枚鳞片同时显示gps定位红点。
当地宫穹顶的星象图开始播放上个月连环杀人案的监控录像,祁风终于听清血珠爆裂声中混杂着母亲遇害前哼唱的摇篮曲。
“抓紧!”严悦的尖叫裹着翡翠粉尘灌进耳膜。
祁风后颈的星图纹路突然撕开皮肤浮空,化作笼罩全场的防护罩。
赵教授怀里的青铜盒开始吞噬手电筒的光束,陈警员刚摸到怪物首领眼眶里嵌着的警用摄像头,整座地宫突然如同被攥住的折纸般扭曲收缩。
青铜兽首喷出的黑雾凝成防弹玻璃的质感,严悦的银链在剧烈震颤中绞成dna双螺旋结构。
当祁风看清每片龟甲背面都印着与自己警号相同的数字,脚底突然传来市局证物室冷冻柜的森然寒意。
陈警员打空的弹夹坠地时,弹起的弹簧竟化作半截染血的女士腕表——与祁风母亲葬礼上失踪的那只完全一致。
地砖缝隙透出的红光突然组成市局内网登录界面,赵教授咳出的血沫在空气中形成密码输入框。
祁风举枪的手势与父亲警校毕业照上的姿势重叠的刹那,整个世界突然被扯入青铜盒张开的血色旋涡。
防爆盾的残影还在视网膜上灼烧,祁风已经嗅到新空间里弥漫的福尔马林味道。
严悦的银链尚未落地就凝成冰棱,陈警员战术靴踩碎的竟是自己三天前填写的工作报告复印件。
当赵教授的喘息声突然带上金属混响,祁风后颈的星图纹路开始同步闪烁警局顶楼那盏永不熄灭的红灯——就像二十年前母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