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断。
每个音符都对应着不同案件的尸检报告频率,在福尔马林蒸汽中凝结成次声波子弹。
祁风在空中拧腰翻转,战术匕首刺入的鳞片缝隙恰好是二十年前母亲坠楼案卷宗的装订线位置。
当青铜匕首贯穿兽王心脏的瞬间,所有人耳膜都响起档案室碎纸机的轰鸣。
兽王晶化的骨骼开始崩解,每块坠落的碎片都在地面投影出未破案件的现场照片。
祁风踉跄落地时,发现自己的掌纹正与冻土层下浮现的弹道分析图完美重合。
异变陡生。
兽王残余的头颅突然三百六十度旋转,下颌骨裂开成六瓣血肉显示屏,上面滚动播放着全省未侦破案件的编号。
陈警员的战术匕首不受控制地飞向屏幕,刀身吸收的案件代码突然实体化成沥青状物质。
“后退!”严悦的警告被空间坍缩声淹没。
赵教授的铜镜残片疯狂震颤,镜面浮现的警号数字开始倒序跳动。
祁风刚抓住严悦的手腕,就看见兽王空洞的眼眶里喷出掺着案卷灰烬的黑色能量波——那分明是二十七个悬案受害者的dna螺旋链异化而成的攻击形态。
能量波经过的冻土层瞬间玻璃化,刑侦实验室的拓扑结构在辐射中扭曲成凶案现场模型。
严悦的银链防御矩阵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每个孔洞都传出不同年份的报警电话录音。
陈警员试图用身体掩护赵教授,却发现作战服纤维正在分解成案件卷宗的纸浆。
祁风后颈星图纹路突然逆时针旋转,记忆宫殿的承重墙在意识深处轰然倒塌。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配枪融化成一滩滚烫的警徽金属液,而兽王喷吐的能量波核心,赫然显现出母亲坠楼前最后三秒的监控画面倒放。
当黑色波纹触及严悦胸前的弹壳吊坠时,整个空间突然响起上千个老式电话同时摘机的电流杂音。
祁风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是自己渗血的指尖正在虚空中书写案件编号——那些数字的笔画,分明是刑侦局主楼坍塌时的钢筋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