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悦侧脸轮廓构建出某种生物识别锁。
毒针雨突然静止在空中。
赵教授发出夜枭般的笑声,他用考古刷蘸取自己眼窝的青铜液,在最近的卦象陷坑边缘写下连笔的“悦”字。
字迹成型瞬间,整个迷宫的青铜血管突然向严悦奔涌,她颈间的虎符吊坠自动浮起,将纳米虫群吸入符身交错的铭文沟壑。
“祁风……”严悦的呼唤裹着青铜回响的混响,她的瞳孔此刻完全化作液态金属,倒映出祁风背后缓缓升起的庞然巨影。
那东西有着父亲持枪的轮廓,却覆盖着西周青铜甲的纹理,胸口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正在渗出裹挟着芯片的黏液。
测谎仪的蜂鸣突然转为父亲临终前的咳嗽录音。
祁风感觉到严悦的手掌正变得冰冷而坚硬,她腕间的青铜锁链纹路突然睁开无数纳米虫组成的复眼。
当陈警员的机械眼开始播放二十年前103单元的监控录像时,整个青铜迷宫的心跳声与祁风的脉搏彻底同步。
(续写结束)
青铜风暴毫无征兆地沉寂下来,千万根毒针悬停在距离众人咽喉三寸的位置。
祁风的后背抵着严悦冰凉却颤抖的肩胛,超忆带来的剧痛在鼻腔凝结成青铜色的血珠。
他看见那个由父亲轮廓与西周甲胄糅合的巨影抬起右臂,指尖垂落的黏液里沉浮着严悦童年照片的碎片——那是连她自己都记不清的六岁生日照,背景里103单元的门牌正在渗出青铜锈。
赵教授突然撕开自己的衬衫,苍老的胸膛上浮现出与严悦锁骨下方完全对称的虎符纹路。
当陈警员的机械眼开始倒计时,整个迷宫的青铜血管突然开始逆向搏动,那些原本扑向严悦的纳米虫群在空中凝成父亲举枪的手势。
祁风在剧痛中听见严悦用双重音色呢喃着犯罪侧写公式,而甬道尽头的黑暗里,某种比青铜更古老的呼吸声正在撕碎时空的经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