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计时,而严悦玉坠烙在他掌心的日晷图案,正与倒计时同步归零。
“小心脚下!”严悦的尖叫带着金属震颤的回音。
祁风低头看见浮桥的玉屑正在结晶化,他警靴上的甲骨文灼痕突然活了过来,顺着裤管爬上肋间的旧伤疤。
记忆回溯再次失控,十年前父亲殉职现场的青铜戈,竟与此刻穿透浓雾的新触手有着相同的铸造纹路。
赵教授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里漂浮着青铜碎屑:“这些陷阱在读取我们的记忆”他的考古铲柄浮现出专案组保密协议的条款文字,那些宋体字正化作锁链缠住他的手腕。
浓雾深处传来证物室冷冻柜开启的液压声,六条镶嵌着dna样本管的新触手破雾而出。
陈警员刚挣脱束缚的右腿再次被缠住,战术裤的纤维与触手鳞片摩擦迸发的火花里,祁风看到了自己去年击毙毒贩时的弹道轨迹。
严悦突然将玉坠残片按在祁风伤口上:“用血激活卦象!”她的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这些机关的核心是”
深渊底部突然爆发的电磁脉冲淹没了后半句话。
所有甲骨文光斑同时熄灭,战术射灯的光柱被浓雾折射成无数棱镜,每个棱面都映出不同年份的案发现场。
祁风在绝对黑暗中听到粘稠的吞咽声,那是证物袋被撕开时特有的刺啦声,此刻却放大了千百倍。
当备用荧光棒亮起的瞬间,众人看见那些触手表面正在分泌透明粘液。
赵教授的洛书残片突然发出濒临破碎的哀鸣,而陈警员战术背心上的勘察旗,已经彻底融化成了一滩冒着气泡的青铜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