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正指向祭坛东南角的某处凹陷。
“是殉葬玉塞的位置!”严悦的瞳孔突然收缩成数据流的竖线,她扯下正在渗血的绷带缠住祁风手腕,“用你的记忆回溯触发机关!”当祁风强迫自己回忆师父咽气前那句破碎的“青铜心”时,祭坛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整个空间开始向中心坍缩。
十二陪审席的投影突然实体化为青铜人偶,它们眼眶里跳动的幽蓝火焰正与严悦发梢的数据微光产生共鸣。
赵教授镜框爆裂的瞬间,无数青铜花瓣从裂缝喷涌而出,在众人脚下铺成带着血腥味的逃生甬道。
当最后一块地砖嵌入正确位置时,祁风听到自己腕表秒针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
众人坠入的崭新空间里,数千盏长明灯正沿着青铜器表面的云雷纹路蜿蜒燃烧。
严悦尚未收回的拥抱姿势突然僵住——她的发丝正被某种磁力牵引着指向西北角的某尊双耳方壶。
“别动!”祁风突然按住陈警员想要触碰灯盏的手。
他警徽凹痕处的法庭轮廓正在剧烈震颤,记忆中三年前凶案现场的鲜血突然与此刻地面浮现的荧光苔藓产生重叠。
当赵教授的老花镜框残片落地时,清脆的撞击声在空间里激荡出三十七重回声。
众人脚下的青铜地砖突然泛起涟漪,严悦戒痕渗出的黏液在空中凝成警告的楔形文字。
祁风尚未收回的指尖还残留着她发间的数据微光,那些萤蓝色粒子突然聚合成箭头形状,笔直指向方壶表面某个正在转动的雷纹装饰。
当地面开始第五次震动时,陈警员背后的胎记突然发出高频蜂鸣。
监狱管理条例的条文突破皮肤限制,在方壶表面投射出旋转的条形码投影。
赵教授踉跄着扑向最近的青铜尊,发现器皿内壁的铭文正以每分钟三百转的速度重组为机械结构图。
“这不是古墓”严悦的声线突然夹杂电子杂音,她耳后渗出的代码流正在腐蚀方壶表面的铜绿,“是活的祭器”话音未落,双耳方壶的兽首衔环突然咬合,壶身裂开的缝隙里伸出无数齿轮咬合的青铜触须。
整个空间的青铜器皿同时发出编钟轰鸣,那些雷纹云纹在声波中重组为流动的金属潮汐。
祁风突然将严悦推向赵教授的方向,自己警靴后跟重重踏在方壶正前方的地砖上。
三年前凶案现场的暴雨声与此刻的青铜轰鸣产生量子纠缠,他胸口的法庭轮廓突然投射出老警长虚影持枪的姿势。
当陈警员背后的条形码投影扫过某盏长明灯时,灯焰突然暴涨成带着铁锈味的火墙。
火墙褪去的刹那,数千具机械傀儡从青铜器皿的阴影里站起身。
它们的关节是用战国箭镞拼接而成,胸腔里跳动着西周玉璧打磨的齿轮,眼眶中幽蓝的火焰与严悦的数据微光同频闪烁。
最前排的傀儡突然抬起右臂,掌心的商代青铜钺正在分解重组为某种脉冲武器。
祁风缓缓抽出配枪,发现原本的9毫米子弹已经量子化成带着铭文的青铜弹头。
严悦散落的发丝突然绷直成探测天线,她染血的绷带正在空中自动编织成防御矩阵。
当赵教授颤抖的手指触碰到某尊鼎彝的内壁时,整个空间的空气突然凝固成带着血腥味的液态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