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莲虚影与青铜棺椁图腾轰然相撞。
地脉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当金血珠尽数没入九宫阵缺口时,严女突然踉跄着撞进农帝怀里。
少女发梢拂过他染血的锁骨,残留的银铃碎片在两人相触的瞬间化作星辉,竟在农帝心口尚未愈合的伤痕处凝成莲蕊状的封印。
"陛下...图腾在移动。"严女苍白的指尖指向石柱,原本凹陷的莲花纹正以诡异的角度旋转。
她腕间新生的银铃突然自动鸣响,音波竟与农帝识海中的轮回金莲产生共鸣。
农帝突然按住少女颤抖的肩膀。
轮回金莲第十世模糊的记忆碎片里,那个总爱把银铃系在梧桐枝头的背影,此刻竟与严女发间浮现的符印完全重叠。
但没等他细想,东南角的朱红宫墙突然坍缩成旋涡,裹挟着嫔妃们的残影消失在青铜碎屑中。
地缝里渗出的不再是黑潮,而是泛着金光的灵泉。
农帝龙袍上的血渍在泉水映照下竟化作游动的龙纹,他伸手接住一滴坠落的水珠,却见其中映着贵妃昨夜为他整理奏折时,不慎被烛火燎焦的袖口花纹。
"都是真的。"严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少女掌心被反噬的焦痕正在缓慢愈合,"蜃气幻境抽的是记忆深处的丝。"
农帝瞳孔微缩。
轮回金莲第八世记忆里,北境魔尊炼制蜃楼时撕裂凡人魂魄的场景突然清晰——那些飘散的银丝,与此刻严女发间流转的符印何其相似。
他反手扣住少女命门,却在触及她经脉时怔住:严女灵台中沉睡的,竟是半枚残缺的金莲虚影。
地脉轰鸣声再度响起,打断了农帝的探查。
灵泉突然沸腾着漫过青砖,水中浮现出各宫嫔妃寝殿的倒影。
农帝看到贤妃正在擦拭他赏赐的青铜朱雀灯,淑妃把熬了三个时辰的参汤小心煨在暖笼里,而德妃——那个总爱板着脸训斥宫人的女子,竟偷偷在他昨日换下的常服袖口绣了辟邪纹。
金血封印突然在心口发烫。
农帝握剑的手无意识收紧,那些刻意压在轮回记忆深处的画面不受控地翻涌:惠妃跪在雪地里求他彻查父兄冤案时冻紫的嘴唇,淑妃替他挡下毒箭时折断的翡翠步摇,还有贤妃自焚前塞进他掌心的、浸着血泪的龙凤佩。
"她们在等您。"严女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少女指尖抚过龙渊剑的裂痕,剑身突然映出凤栖殿檐角悬挂的青铜铃——每个铃铛里都封存着一缕妃嫔的魂魄。
农帝喉间涌上腥甜。
他忽然明白为何破障符需要心头血——那些深宫女子用情丝织就的因果,早在他九世轮回中化作捆缚天地的锁链。
轮回金莲在他识海中开出第十瓣,每一片莲叶都浮现出不同妃嫔的命格纹路。
灵泉突然炸开万千水幕。
当最后一滴金血融入地脉时,严女腕间新生的银铃突然发出裂帛之音。
少女踉跄着跌坐在青铜棺椁图腾中央,发间符印竟与农帝心口的莲蕊封印拼成完整的轮回金莲。
"走!"农帝突然揽住严女腰身纵身后跃。
方才站立处的地砖轰然塌陷,九道裹着青铜鳞片的黑影破土而出。
龙渊剑劈出的剑气撞在怪物犄角上迸溅出火星,农帝这才看清它们的模样——似龙非龙的躯干上布满人面疮,每张扭曲的面孔竟都与凤栖殿壁画中的上古凶兽图腾别无二致。
严女突然咬破指尖在虚空画符。
少女血珠凝成的符咒与银铃共鸣,竟在怪物周身凝出半息禁锢。
农帝趁机挥剑斩向为首的怪物七寸,却发现龙渊剑像是劈进粘稠的时空裂隙,剑锋离鳞片始终差着三寸距离。
"是蜃气残留!」严女话音未落,第二波怪物已从地脉裂缝中钻出。
这次它们额间睁开的竖瞳里,赫然映着农帝前世斩杀过的魔尊面容。
农帝瞳孔金芒暴涨,轮回金莲突然在他背后凝成实体,莲瓣扫过之处,怪物鳞片上的青铜光泽竟开始剥落。
但更多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
农帝挥剑斩碎扑向严女的兽爪,反手将金莲虚影按进地缝。
爆开的金光中,他清晰看到每只怪物脊骨都嵌着凤栖殿的瓦当碎片——那些他亲手题写"长乐未央"的吉瓦,此刻正源源不断为凶兽输送地脉阴气。
严女突然将银铃按进青铜棺椁的莲花纹。
少女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