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锤砸在胸口,大脑一片空白。
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与黑暗教会的事被人查出来了?可敕令上并没有明确提及此事。
而且,若真是如此,那刚才的执法者也不会对他那么客气,且上面的处理也不会这么“轻”。
还有,像这种通敌的重罪,按常理应该是由公会会长与监察司来决定。
而,现在却是监察院来裁决,这显然不合规,还有这纸张材料……
如果真是这个罪名,来的就该是行刑队而不是个菜鸟执法者。
古德越想越觉得此事必有蹊跷,肯定有人在背后陷害他。
可到底是谁呢?他回公会这段时间,基本没和什么有权势的人接触,也没得罪过谁。
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住处……除了……
他忽然想起,这些日子,他唯一干过的有可能得罪大人物的事,就是闯试炼塔了。
他的行为肯定打乱了某些人的计划,而如果能将他在公会的所有痕迹抹去,受益的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古德心中豁然开朗,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现在,他的导师塞拉斯没在公会,没有人能为他出头,对某些人来说,正是做这件事的绝佳时机。
但是,古德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具体是谁在害他。
将来若有机会,他定不会心慈手软,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w·a_n\z~h?e*n.g-s¨h`u?.′n/e¨t.
拿上信,古德心急如焚地直接去了二师兄朱利安的住所。
朱利安是一位一阶药剂师,在公会里拥有一栋独立的二层楼。
这栋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给它增添了几分古朴的气息。
古德按响门铃,不一会儿,穿着沾满药渍皮围裙的二师兄走了出来。
“古德,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朱利安一边说着,一边将他让了进去。
古德刚推开门,就闻到了浓重的药草味,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实验台上堆满瓶瓶罐罐,地板上五颜六色的药剂痕迹很像抽象画,墙角甚至长出了一丛会发光的蘑菇。
“喝咖啡吗?刚煮的。”朱利安递过一个冒着黑烟的杯子。
古德礼貌性的抿了一口,差点吐出来,这玩意儿比沼泽女巫的洗脚水还难喝。
“师兄,出事了!”
说着,古德神色凝重的将信递了过去。
朱利安不当回事的打开信,可刚看了两秒,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猛地用力拍向桌子,试管架哗啦啦倒下一片。
古德眼疾手快,立刻施展悬浮术扶住,没让里面的东西洒出来。
“这帮狗娘养的!竟敢欺负咱们师兄弟,我一定……”
怒吼震得房梁都在抖,朱利安气得满脸通红。
愤怒的站起身,双手紧握拳头,就要冲出去找人算账。
“师兄,你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去找他们。”古德连忙上前拉住了他。
“有什么话,快说,我今天必须让他们知道咱师兄弟也不是好惹的!”朱利安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分析事情是这样的,我最近……”他把自己的猜测详细的讲了一番。
等古德分析完,朱利安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回椅子上,粗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
“你说的很有道理,八星身后都站着庞然大物,不是咱们小小药剂师能招惹的。”
二师兄也有些后怕,如果他贸然把事情闹大,他们两个很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被灭掉了。
“师兄,咱们得悄悄的查,你去问问你的一些朋友,也许他们知道点消息。”古德一脸严肃。
“好的,我这就去。”
说着,朱利安风风火火抓起一件相对干净的外套向门走去,古德也跟着站起了身。
“你去干什么?外面应该有他们的人。”朱利安停下脚步,回头提醒道。
“师兄放心,我去任务部一趟,他们在公会内不敢乱来。”古德笑着说道。
古德出门,一眼就看到那个一直鬼鬼祟祟跟着他的黑袍人,正站在一棵大树下,假装在等人。
他心中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径直朝着任务部走去。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