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呃,腐烂的月光草?”
“错,是阿库拉巴斯怪蛇的唾液。”古德直接掰开蟾蜍的嘴检查牙龈。“看这钙化痕迹,需要先用醋溶解外壳,再用罗克鸟眼泪中和。”忽然,阿力克在手忙脚乱翻找醋瓶时,不小心将其打翻了,液体溅到了威利那组的实验台上。“你们这些肮脏的……”威利的跟班马库斯正要发怒,他面前的蟾蜍突然膨胀成气球大小,皮肤下冒出无数尖刺。“全体后退!”见此,卡罗尔教授法杖立即射出银色绳索捆住了蟾蜍。“有人把加兰州爆破蟾蜍和实验样本拿错了!”“轰!”尽管教授及时施展了防护罩,爆破的黏液还是溅满了半个教室。拉里的新袍子被腐蚀出十几个破洞,而大福勒的直接眉毛消失了。“这就是教训,你们必须检查每一瓶药剂!”卡罗尔从黏液里拎起半截标签。下课铃响起时,所有人都精疲力尽。古德在收拾器材时发现实验台刻着一行小字“诅咒课代表,每晚做噩梦直到毕业”他不动声色的抹去了咒文痕迹。“下周实地考核,两人一组,到卡亚森林边缘采集三种解毒草药,禁止……”卡罗尔站在在门口分发羊皮纸,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威利与耶胡迪。“组队互下毒药。”走廊上,帕迪揉着被蟾蜍黏液灼红的手背抱怨道。“我宁愿去和巨怪摔跤,也不想上这药剂课了!”“至少比魔法史有趣。”阿力克试图拍掉袍子上的蟑螂残影。“你以前……真的见过氰化物中毒?”小福勒紧走两步来到古德身旁,小声问道。古德望向窗外飘雪的天空,药草园里的曼德拉草正在尖叫。“见过,但活下来的不多。”他轻声开口。远处,威利正把希拉里堵在转角,声音隐约飘来。“我父亲认识艾尔芙洛斯的首席治疗师,今晚舞会……”雪花覆上窗棂,将药剂学的血腥与药香都封存在了这个上午。中午,古德和杜克、格林及一些老朋友吃了午餐,一起聊了聊学习的事,下午则早早去了炼金教室。炼金学教室隐匿于城堡东侧塔楼的顶层,厚重的橡木门上,黄铜符文盘绕交织,繁复而神秘。每当有人推门而入,门便会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好似在幽幽诉说着警告。“知识即财富,财富即危险。”踏入光线昏暗的教室,穹顶之上,数百盏铜制天灯错落有致的悬挂着,每一盏都跳跃着色彩各异的魔法火焰。这些火焰摇曳生姿,将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炼金公式映照得影影绰绰。教室中央,十二张黑曜石实验台呈环形有序排列。实验台环绕的中心位置,一座巨大的炼金熔炉巍然矗立,炉内液态黄金如沸腾的岩浆般翻滚涌动。偶尔,会有模糊的人脸在其中浮现,无声地发出凄厉的尖叫。上课铃响起,同学们赶忙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炼金学教授戈德温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教室。他灰白色的长发整齐束于脑后,鹰钩鼻上架着的那副镶嵌红宝石的单片眼镜。在魔法火焰的映照下,折射出神秘而锐利的光芒。身着的长袍上,绣满了不断移动的符文,袖口处那几道陈年的灼伤疤痕若隐若现。“翻开《炼金术与经济学博弈》的第三章。”戈德温教授开口,他的声音虽略显沙哑,犹如一把利刃,划破教室的寂静。“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如何避免成为冤大头。”言罢,戈德温教授挥动手中魔杖,刹那间,二十四件形态各异的物品赫然出现在实验台上。一把镶嵌蓝宝石的匕首,蓝宝石散发着幽蓝光芒。一枚锈迹斑斑的铜币,岁月的痕迹在其表面留下斑驳印记。一只栩栩如生的会唱歌的水晶鸟,歌声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一块布满裂痕的龙鳞盾,裂痕间似乎还残留着昔日战斗的余威……“每人挑选一件,判断其真伪、材质、年代以及合理价格。”戈德温教授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敲了敲炼金熔炉。瞬间,炉内炉火猛的暴涨,熊熊烈焰映红了整个教室。“答错的人……” 此时,熔炉里的人脸好像受到了某种刺激,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似在戏谑即将犯错的学生。帕迪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身子微微凑近古德,压低声音道。“我敢打赌,那把匕首是假的,你看那宝石颜色太过艳丽,透着一股不真实。”话音未落,威利已迈着大步,自信满满的走向那把匕首。他傲慢的扫视着众人,眼中满是自负,高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