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诺特便发觉自己的左手里此刻正握着一张卷轴。
一瞬间,他便理解了情况,应当是自己作为肉垫摔得昏死过去,然后伊芙琳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了治愈卷轴,然后就把自己治好了,看来运气不错,伊芙琳她能够有现在这种反应,也应当是说明她的身体状况现在也确实还可以,起码没摔着。
在如此的极速思考后,诺特也是了解了情况,知晓现在外面依旧的进行着战斗,自己这边又应当是被困在地下了,那么,现在最应当做的就是前往地面再一次的加入战场,不过,在做这些之前,首先得先把眼前的伊芙琳安抚好,她应当是之前没见过这种场面,所以一时间这种的惊慌失措。
!听着伊芙琳的啼哭,诺特一时间其实也是心情稍稍复杂起来,因为,此刻的她真的很像是过去那个依靠着自己的伊莎瑞尔,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是很想抱住她,感受着这种氛围和温暖。
但,他却又不能这样,一方面是因为战事紧急,容不得他做这种事情,一方面是将不相干的人视作自己情绪的代餐,这种事情自己还是无法接受,所以,他用右手轻轻的抱住她的腰,用左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给予着此刻脆弱恐惧的她以确切的安全感,安抚着她的情绪,也回答着:
“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想要保护你,并没有其他什么理由,而且,我也没有死啊,所以,不要哭了。”
诺特这样的安抚着,压在他身上的伊芙琳此刻也因为他的话语愈发紧紧的抱着他,感受着少女的拥抱,诺特的脸上还是浮现了些微的苦笑,他继续的轻抚着她柔软的深蓝色发丝,放开了对她腰部的环抱,说着:
“而且,我们现在,其实还是身处战场之中,并没有真的安全,撒娇这种事情,等到了我们彻底安全之后,你可以尽情的向我撒娇,现在,对于我们而言,重中之重是要重新加入战场,干掉灾疫雀,夺得它手中的法之卷。”
在说完这些话之后,诺特看到伊芙琳点了点头,乖巧的从他的身上离开,只是,在她站起身来后,她却转过了身,别过了脸,拍打着身上的土,好似不愿让他看到她的表情,同时颤抖着身体,而就在诺特他也渐渐起身的时候,他听到了伊芙琳略显低迷的声音:
“诺特,我们要不要逃离这里?现在,外面边疆戍卫这边陷入了劣势,如果,我们加入战场的话,或许,在重新找到灾疫雀之前,就已经死在了涌来的魔兽手中,我,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让你去死!只有我们,只有作为‘共犯’的我们两个人逃离这里,可以吗?
我们一起回家,一起去魔术皇朝,一起在我的家里待着就好,我,我会放弃魔术,我会放弃对法之卷的追求,就,就依靠着我在炼金术上的天分,我们都可以过上平安富足的生活,不必像这样以身犯险!”
听着伊芙琳这样低迷着的话语,看着她不愿扭过头来的颤抖姿态,诺特也是在第一时间便理解了情况,现在的伊芙琳因为刚刚灾疫雀的魔术攻击而差点丧命,同时,她也听到了弗兰身上通讯魔导器传来了糟糕的消息。
因此,现在的她已经丧失了信心,不敢再次加入战场,害怕下一次就会在战场上丧命,所以,选择逃避,想要带着作为“共犯”的他一起逃离这片战场,逃到安全的地方。
只是,看着展露出如此懦弱之态的伊芙琳,诺特却也并未对她生出半分的鄙夷之心,他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而在这寂静的地底空间里,伊芙琳她也听到了这声叹息,只是,此刻脆弱的她却是变得焦躁起来,她的身体愈发的颤抖着,她颤抖着声音,带有哭腔的呼喊着:
“我知道!我知道!诺特你会讨厌这样怯懦的我,讨厌这样只知道逃避现实的我!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你死!我想要让我们都活着!我想要让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我讨厌孤独的一个人死......”
在她如此呼喊着的时候,诺特也靠近着她,背过身来的她一边的呼喊着,一边的浑身颤抖着,不敢转过身来看向诺特,她的身体也因为诺特脚步的愈发接近而愈发颤抖,她也缩着她的身体,好似是在惧怕看到诺特蔑视的眼神,又好似是在恐惧于诺特会用暴力来强行纠正这样软弱的自己。
只是,就在她发觉诺特就站在她身后的时候,她的身体几乎要缩的蹲在地上,她本以为自己会被诺特唾骂软弱,自己会被诺特强行拖走,但贴近她的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