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心软的不行,一手搂一个,感慨道:“女人生孩子,哪一个不是从鬼门关走一遭……生的时候要死要活的,后来,瞧着你们平平安安的长大,那些苦痛,也就慢慢忘了。”
说着,她又踹了踹沈怀谦。
“但是,你不能忘!”
沈怀谦拼命点头。
不会忘,忘不了。
这辈子都忘不了……
后来,姚珍珠问他:“你那日在哭什么?”
沈怀谦握住姚珍珠苍白的手指,喉结滚动了几下,低头将脸埋进她掌心。
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害怕失去她,不能失去她。
但他不想说出口。
从今往后,所有的恐惧,都休想将他击垮。
他已经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珍珠,他要拼尽全力的去守护,而不是患得患失地拉开彼此距离。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却蹉跎了太多的时间才明白。
婴儿突然在摇篮里啼哭起来。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暖阳透过窗纱,在那张小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姚珍珠瞧着那挥舞的小手,目露爱意。
“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
沈怀谦受宠若惊:“我起吗?”
姚珍珠笑了笑:“当然,你是他的父亲。”
沈怀谦乐开了花,当然想好了,从得知姚珍珠怀孕起,就开始想了。
“就叫允嘉,行吗?允文允武,嘉言行善,比他爹强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