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却沉默了一下,面上似乎有几分纠结:“可是娘娘,你和陛下这般反而像话本子里闹别扭的小娘子和小郎君。”
苏容漪一顿看向身侧夏悦,夏悦被苏容漪看着有些瑟缩。
“娘娘。”
苏容漪长长吐出一口气,的确是想岔了,她守着自己的心。
谢凌川对她好,她就受着,难不成她希望谢凌川对她不好。
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这么拧巴的人了?
谢凌川对她宠爱,她宫中赏赐多,内务府送来的份例也厚,她母亲还能每月进宫一次。
苏容漪收回目光,夏悦敏锐察觉到自家娘娘心情似乎是不错了。
谈话间,苏容漪坐着的轿子己经到了慈宁宫,夏悦扶着苏容漪从轿子上下来。
今日太后倒是没有身子不适,但苏容漪到殿太后身侧只有江秀莹伺候着,江锦书今日还未曾过来。
苏容漪福身与太后请安,太后淡淡看了她一眼,让她平身赐座后才开口。
“前几日皇帝曾特意来哀家宫中告知哀家贵妃身子不适,让哀家束着宫中之人不可去惊扰了贵妃,近几日贵妃可曾好些。”
苏容漪知道太后这是嘲讽她为来着,也许是说她祸乱后宫?
轻飘飘的一句,苏容漪也不在意,而是垂眸恭敬道。
“回太后的话,己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这几日还在吃药。”
苏容漪这话没有作假,太医给她开了七日药,还剩两日。
太后听罢也淡淡看了她一眼道:“这么说来贵妃身子还未好全,哀家怎听闻皇帝还日日宿在锦绣宫宫中?”
“贵妃身为宫中妃嫔自当贤良淑德,身子不适也要避着些,以免传给皇帝,应当劝说皇帝雨露均沾。”
太后严厉了几分眸子斥责着苏容漪不配为妃。
苏容漪却笑了,她虽让着太后但也不是任由太后拿捏,她是苏家的女儿。
苏容漪挺首腰板冷静开口。
“太后说笑了,臣妾身子太医看了不是什么大病,不至于传染给陛下。”
“至于劝陛下雨露均沾…先不说陛下可愿听臣妾的劝导,就陛下己经到臣妾宫中了,臣妾实在是不知道该往那个宫中劝。”
“陛下宫中就只有臣妾与慧妃,不过听说慧妃那边身子更加严重,己经起不得床了,怕是不好服侍陛下。”
苏容漪这番话并没有给太后多少面子,太后却也找不到处罚苏容漪的借口。
太后脸色不太好,却最终也是轻叹一声:“后宫中的妃嫔确实是少了,该进新人了。”
这次苏容漪垂眸不语,皇帝后宫中每三年选秀一次是规制,躲不掉也没必要躲着。
此时外头宫人来报,慧妃娘娘来了。
江锦书由素韵扶着从门外进来,她似乎是真病了。
她与苏容漪面上红润不同,江锦书脸色苍白,进慈宁宫后就在咳嗽。
太后眉头紧紧皱起,有些不悦,不悦江锦书这般不争气。
最初接江秀莹进宫,太后虽说是放弃了江锦书,却又有几分希冀
若是江锦书够聪慧,将对谢凌川的爱慕暂时放下,来她宫中,与她“交易”。
太后也许会思索着再给江锦书一个机会,江锦书是江家嫡女,宫中慧妃,谁知江锦书却独自在宫中生闷气。
不来慈宁宫就罢了,最后反倒是把自己气病了,太后就彻底放弃了江锦书。
这几日,她也故作不知馨兰宫情况想看看江锦书接下来会怎办。
却没想,江锦书这病却越来越严重了,今日的请安来的比苏容漪还晚就算了,这样子半死不活的。
“给慧妃赐座。”太后语气冷淡。
江锦书坐下看了眼太后身侧的江秀莹,眸中一闪而过的是恨意。
太后倒也不是全然无视江锦书,这毕竟是她侄女,太后不会在苏容漪面前给江锦书难堪。
因此,太后主动开口关心。
“慧妃身子怎比前些日子更差了,可是宫人没照顾上。”
太后又与身后桂嬷嬷道:“待会旁人去太医院传我的令,让徐太医去给慧妃看看身子。”
江锦书身后的素韵一听这话却吓着了,连忙跪下:“太后恕罪,都怪奴才没有照顾好娘娘。”
然而这一幕在江锦书眼中却是太后不满她所以故意罚她的下人。
苏容漪还在宫殿中,太后就这般落她的面子,江锦书紧咬下唇,垂眸开口道。
“太后,是臣妾身子不争气,不怪素韵。”
太后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