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他们到了以后,陈卫熊正在产房外焦急地走来走去,后半夜两点,三姐诞下一名男婴,六斤整。′如~雯_徃^ /首¢发?
护士推着床出来时,三姐脸色苍白,孩子裹着小棉被,抱在她的怀里。
陈卫熊刚要扑过去,就听三姐说:“站住!”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陈大茶壶直眨眼,不明白媳妇这是怎么了。
三姐声音虚弱:“你别动……让小唐过来……”
所有人又都看向了唐枭,陈卫熊眼神都不善起来,奶奶地,难不成给哥哥我戴了绿帽子不成?
唐枭很冤枉,天地良心,老嫂比母,自己连三姐的手都没碰过,就算孩子生下来和自己长得像,那也是巧合,绝对是巧合!
“三姐,你、你、你啥意思呀?”他结巴起来。
三姐说:“别让你哥看,你过来,让我儿子第一眼见个俊后生!”
赵木‘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其他人这才听明白,东北有这么个说法,小孩子出生第一眼见到谁,以后性格和长相就像谁。
破案了,三姐是嫌弃陈大茶壶丑,所以才不让他靠前。
唐枭也明白过来了,先是给了陈卫熊一个蔑视的小眼神儿,随后昂首阔步走了过去,轻轻抱起小家伙。
轻,真轻,太轻了!
小家伙没睁眼睛,脸蛋儿皱皱巴巴像个小老头儿,毛茸茸的,要多丑就有多丑。′j_c·w~x.c,.!c+o-m.
“哎呀,我有大侄子了!好好好,真好看,一看就是我哥的儿子……”
‘好看’是奉承,‘像’陈卫熊是真话。
两天后的上午,唐枭让厨子老张炖了锅老母鸡汤,用砂锅盛好,再用棉被包了几层,坐马车去了医院。
走进病房,三姐正抱着儿子在床上哭。
“还没下来?”唐枭小声问。
陈卫熊摇了摇头,两天两夜了,奶还没下来,儿子只能喝小米汤,饿的哇哇直哭,把这两口子愁毁了。
“三姐,喝点儿鸡汤,这玩意儿下奶快!”唐枭把怀里的砂锅放在了窗台上,解开了小棉被儿。
三姐还在‘吧嗒吧嗒’眼泪:“不喝,一点儿咸淡儿都没有,难喝死了!”
唐枭劝她:“想不饿着孩子,你就得多吃,这时候耍什么脾气呢?”
听他这么说,陈卫熊都捏了把汗,这话要是自己说出来,一准儿得被骂个狗血喷头!
万万没想到,三姐竟然没反驳,抹了把眼泪说:“帮我晾一碗。”
“得嘞!”唐枭开心起来,连忙打开砂锅的盖,从床头柜子上拿过一个大碗,盛了满满一碗,一半都是熬烂的鸡肉。
热气把玻璃窗镀上了一层雾气。
唐枭给陈卫熊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要出去抽烟。*s^h-a.n,s.h!a+n?y¢q¨.~c!o¨m.
这时,孩子又哭了起来,别看小家伙不大,嗓门可是不小。
陈卫熊连忙过去接到了怀里,抱着儿子满地走,唐枭把鸡汤端了过去,说:“三姐,能喝了。”
一碗鸡汤下了肚,鸡肉就吃了几块,孩子也哭累了,交到三姐怀里两个人才出去。
楼道里,两个人点燃香烟。
唐枭问:“死心眼儿,下不来奶,你就不能帮着使劲儿啯啯?”
陈卫熊两只小眼睛红的像兔爷一样,气急败坏道:“啯了,她还嫌疼,根本不好使!”
“让你啯,你咋还用牙呢?”
“……”
唐枭也愁眉苦脸起来,长吁短叹道:“看我干儿子这样,真是不落忍,要不……我这个当干爹的帮帮忙?”
“滚!显着你了?”陈大茶壶抬脚就踹。
小家伙又喝了一周的小米汤,也不知道是家里和唐枭每天送来各种大补汤的功劳,还是陈大茶壶卖力啯的,三姐的奶终于下来了,两口子兴高采烈出院回了家。
还有一天就元旦了,这俩人又为给儿子起名字的事情打了起来,甚至闹到了请唐枭来评理的地步。
江畔壹号院的晚饭刚上桌,唐枭只好放下了筷子,备马奔了三姐家。
按理说三姐还没出月子,他一个大男人不好进卧室,可这几个人关系已经好到了百无禁忌的地步,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来了以后,唐枭也挠起头来。
陈卫熊给儿子起了个小名叫陈二狗,说贱名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