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进院子,高老四竟然把门关上了。,我/地*书^城* ,已¨发?布^蕞/鑫¢彰.結^
一个土鳖而已,贾宝鱼和大熊压根儿没放在眼里。
三个人走过院子中间的石板路,正房东侧卧室里燃着几盏油灯,里面人还不少。
大炕上摆了三张小木桌,地上还有两张桌子,房间里乌烟瘴气,没一个人抬头往外看一眼。
拉开门,好大一股旱烟味儿,装修古朴的中厅也摆了两张木桌,围着十几个人。
四个人进了门,这些人同样没抬头,继续大呼小叫。
“都给我出去!”刘凤琴尖声叫了起来,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这才回头。
一个小个子瞬间腰弯了,踮着脚要往外走,嘴里还说着:“大姑、姑奶,你你你回来了……”
旁边桌,一个戴瓜皮帽的汉子放下了手里的牌九,挠了挠稀疏的眉毛,尴尬地喊了声舅妈,就把头低下了。
刘凤琴厉声道:“马上滚蛋,我就当没看到!”
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人都要往出走,有人手快,去抓牌桌上的钱。
“等一下!”高老四喊了起来。
房间里更安静了,几个想去抢桌上铜板的汉子也都停下了手。
左右两个房间的门开了,冲出了五个汉子,一个个咧着怀儿,挽着袖儿,这几个人明显不认识刘凤琴,七嘴八舌嚷嚷着。!白~马·书¨院? ¨芜,错*内′容+
这个喊:谁呀?谁他妈大呼小叫的?
那个骂:皮子痒了是不是?
高老四绕过了三个人,两只手背在身后,拉长着声调说:“玩你们的!怕啥呀?啊?怕啥?他高元良都死两年了,你们怕的是啥?”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接着,高老四转过身儿,或许是这五个汉子给了他底气,先前那一脸的奉承无影无踪。
他站在了刘凤琴身前,把胸口挺了挺:“叫你声老婶儿呢,是因为咱还没出五服,今儿我把话放这儿了,这座院子早就是我的了!毕竟一笔写不出个高字,老婶儿你要是回来走亲戚没地方住,就上我家住几天,要是嫌被窝凉,我可以回去帮你暖暖……”
哈哈哈哈——
那五个汉子大笑起来,其他人至少一半没敢笑,两侧房间里的赌客都挤在门口看,同样好些人没笑。
啪!
刘凤琴抬手就抽在了高老四脸上,怒声呵斥:“畜生!”
高老四‘妈呀’一声捂住了脸。
那五个汉子急了,呼呼啦啦都冲了过来。
刘凤琴半步没退,瞪圆了眼睛高声道:“怎么着啊?还想和我动手?”
赌客里面,先前喊大姑奶那小子明显要说话,却被旁边的朋友一把扯住了,小声嘀咕着什么。.6~妖.看`书~枉` /醉/欣,蟑_劫~埂¢芯¢哙^
五个汉子没去打刘凤琴,而是站在了大熊和贾宝鱼身前。
其中一个光头体格健壮,上前捏住了大熊的脸,用力扯了两下,轻笑道:“小子,体格儿不错啊,和哥有一拼!咋地呀?想干我们?”
一个小子先是摸了摸贾宝鱼的光头,随后怼了他胸口一下:“车老板吧?这小体格子会打架吗?”
高老四被打急了,尖着嗓子吼了起来:“别他妈扯犊子了,都给我打出去!”
“我看谁敢?!”到底是高力士的大夫人,刘凤琴气势真是不弱。
可有句老话说得好,人走茶就凉。
高力士死后不久,就传到了上麦村,不然高老四一个臭无赖,怎么敢有霸占高家祖宅的念头。
以前高力士回村,他连靠前的机会都没有。
三年前,高老四去了辽阳县城混,没多久就在一家宝局看了场子,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
他一个人支撑不起一座宝局,村里没人敢帮他,于是就回辽阳县城里找了几个人。
高老爷子去世后,房子就空了下来,门好进,砸开锁头就行了。
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高力士年轻时在乡镇就是一霸,再后来倒斗发了财,身边都是狠角色,这些年哪有敢和高家作对的?
所以局子虽然支起来了,可同村的一个都不敢来。
高老四没办法,只好去联系其他乡的人来玩。
没多久,同村一个好赌的懒汉忍不住了,不管不顾进了门。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