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夜的休整,陈老帅恢复了些元气。+l!u′o·q!i-u/y!d!.*c^o+m+
吃过早饭后,清点了一下人数,还剩下176个人。
有人不知在哪儿找到了两个爬犁,把几个伤员拉在了上面,其他人开始上马,离开了东沟村。
这是胜民军唯一的一次,在村里休息一夜竟然一个人没杀,一个娘儿们没嚯嚯,更没动手抢任何东西。
不是他们仁慈,而是早就没了这个精气神儿。
当然了,也是东沟村太穷,再加上昨晚休息得不错,小火炕热热乎乎,早上村民又做了稀粥和杂面饼子。
许多事情罗列在一起,前途莫测之下,人就莫名其妙地和气了好多。
出了东沟村,入眼好大一片农田延伸到了天际,田埂上铺着厚厚的白雪,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陈老帅手搭阳棚,眯眼观察,远远有几个黑点儿蹦蹦跳跳,是几只傻狍子。
雪原上更是一个脚印都看不到,非常安全!
“走,快速穿过这里!”他在马上扬了下手,秃鹫吩咐了下去。
匪众似乎看到了希望,呼啸着催马疾驰。
远处的狍子并没有跑,抬起小脑袋,好奇地看着这边。
陈老帅挺直了腰,开始给手下兄弟们打鸡血:“终于甩掉这些跟屁虫了!穿过这里以后,咱们往西绕,走海龙,再到开原,过康平,在科尔沁右翼后旗修整一段时间,再回来一鼓作气拿下他们……”
四梁八柱已经折了五个,余下七个人连连点头。_墈`书.屋- ^首!发*
五十几匹马往前跑了,陈老帅这才踹了下马镫:“驾!”
到什么时候,他都要走在队伍中间,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住自己的命!
呯!
雪地里的张任辰打响了第一枪。
打头的马匪栽了下来,胯下那匹黑马‘稀溜溜’一阵长嘶。
直到这时候,那几只傻狍子才开始掉头奔跑。
“冲啊——!”
张广成率先从厚厚的雪中窜了出来。
胜民军所有人都傻了眼,原本海浪般波折的雪原,竟如天兵天将一般,凭空冒出了这么多人。
枪声如疾雨般响起。
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如此雷霆一击下,这些人被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陈老帅等人掉头就往回跑,远远就见雪原边上,站着一排九个奉军大兵。
九个人都端着长枪,他们身后还站着两排骑着马的奉军。
陈老帅看到了那个大胡子。
又是他?!
唐枭眯起了一只眼睛,说:“老家伙是我的!”
说罢,扣下扳机。?丸¨夲!鰰¢戦/ .蕞?歆-彰¢截^庚`鑫·筷_
砰!
他今天拿的是把金钩步枪,射程虽远,精度也够高,可65毫米步枪弹的威力实在是让人无语。
子弹从陈老帅前胸穿过,留下了两个小得几乎看不见的枪眼儿。
呯!呯!呯!
吴铁牛他们的枪也响了。
赵木的那颗792x57mm圆头弹,从炮头秃鹫的左眼贯穿进了后脑。
他一个跟头栽下后,又被自己的马踏在了肚子上,一声没吭,就一命呜呼了。
粮台山羊胡被打中了三枪,遗憾是丁大虎和乔大抹子打的。
距离还是远,竟然没一颗子弹能要命的。
山羊胡掉下马后,爬起来继续跑。
陈老帅也没死,挣扎着往起爬,哑着嗓子大喊:“救我!快他妈救我!我槽泥妈呀老羊,快搭把手……”
子弹如雨,唐枭他们还在练枪,身后的40名骑警也开了枪。
骑兵和警察开始收紧包围圈。
因为雪太厚,几乎所有人都跑不快,远远看着一个个都像慢动作似的。
一个胡子去拉陈老帅,爬犁上的伤员被陈老帅推了下去,爬上去大喊:“快快快,往左边跑!”
不料拉爬犁的小子还没跑几步,就被子弹撂倒了。
哭嚎声如人间炼狱,场面成了一锅粥。
陈老帅从爬犁上翻滚下来,一头扎进了雪壳子里。
前前后后不到十分钟,176人全部倒地,没死得嗷嗷惨叫,陈老帅撅着屁股一动不敢动,把天上的神仙挨个求了一遍。
唐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