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鹤顶红,她怎么办?
陈卫熊连忙说:“愿意,来的路上,他叨咕了好多次,非红姑娘不娶!”
“好!”郝于氏又拍了大腿,笑道:“只要你能明媒正娶,我家红影做大,以后就算再娶十个八个姨太太,我们也不反对!”
唐枭哪里想过这些,就是觉得这一觉睡的,姐没了,又对不起茉莉。
陈卫熊开心起来,连忙说婶子你放心,到什么时候,咱红姑娘都是大房,一言九鼎的大奶奶!
老两口更是开心,多年的老闺女终于有了依靠,哪怕现在有点儿小矛盾,这都不是问题。
晚上,郝家摆了两大桌,请他们都过来喝的酒。
酒过三巡,去撒尿的唐枭被郝于氏扯到了一旁,小声问:“干娘都这个年纪了,没什么话不好说,你告诉干娘,那晚……你俩……几次?”
唐枭喝迷糊了不假,可还没醉,涨红着脸,好半天才吭哧着说:“三、三、三次吧?”
“怎么还有疑问呢?”老太太用力拍在了他胳膊上,笑眯眯道:“肯定能有!肯定能!”
“有啥呀?”唐枭有些发懵。
“傻小子,去喝酒吧!”
“哎!”唐枭挠着脑袋回去了。
一转眼儿,他们在柳林乡快住一周了,每天帮小刀姐姐盛秋莲去地里忙忙活活。
1922年5月1日,上午。
一队队大兵沿着土路往南开拔,远远的尘土飞扬。
陈卫熊把手里的杂草扔掉,手搭阳棚看了过去:“应该是驻扎双城的兵!”
唐枭沿着地垄沟往那边跑,大步流星地奉军都歪着脑袋看他。
“各位大哥,你们是三营的吗?”唐枭问。
一个看模样多说十六七岁的大兵说:“对呀!”
“认识秦川和朱自强吗?”
“秦排长?后面呢!”
当排长了?唐枭呵呵傻笑起来。
“秦川?!秦川?!”他往后跑,喊了起来。
一个军官模样的黑脸汉子吼了起来:“喊什么?闭嘴!”
唐枭也不生气,等他们走过去了,又喊了起来:“秦川?!朱自强?!”
秦川正带着四排的兵大步走着,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走出了队伍,手搭阳棚往前看。
土路边,漫起的灰尘中,站着个一身土灰衣裤,戴着草帽挽着裤脚的高大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