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鞭炮声淡了,这两口子总算钻进被窝,能好好说说话了。?g′o?u\g+o-u/k/s^./c′o-m/
“这次福生二哥回来以后,那些不服他的,也都老实了……”鹤顶红枕着他的胳膊说。
唐枭点头:“二哥作战勇猛,这帮家伙都是看人下菜碟,知道了本司令可不是任人唯亲!”
“臭美!”鹤顶红掐了他一把,又夸道:“你这步棋,下得妙!”
唐枭说:“郭茂宸反叛,大帅震怒,急着抬举我,一来是敲打各派势力,二来是为汉卿稳固根基!可步子迈得大了些,难免扯到蛋,蹿升太快,一定会招人眼红。可机会难得,我不能推拒,只好通过‘自污’来证明我还年轻、冲动、得志便猖狂、不是那么的老谋深算,这才能让杨宇霆这些人放下戒心……”
“亲手杀他,难受吗?”鹤顶红侧过身,搂住了他的腰。
唐枭叹道:“难受,非常难受……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不动手不行。终究是他收编的人,哪怕再是口口声声‘大帅派’,若自证不了,立时就会被一脚踩进泥潭,再无翻身之日……”
“又要搬家了。”鹤顶红说。
“是呀,又要搬家了,曾经无数次路过滨江道镇守使公署,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住进去!”
“在哪儿呀?”
“傅家甸,在北十八道街和十九道街之间,衙门还是前清的,占地面积相当大!干爹说,警备司令部也会安置在那儿,咱不搬也得搬哪!”
鹤顶红说:“搬归搬,可响马哨这边还得要好好治理!”
“那是,这里可是咱的家!”
“是呀,家!”鹤顶红叹了口气,又想起了带回来的那个杨二蛋,轻声说:“那小孩儿真可怜,以后让他和大熊带柱子吧,也让二叔和嫂子歇歇。¨x*s\c_m?s_w·.?c^o·m+”
“嗯,行!”
两口子继续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干爹说,因为我的任命,滨江道和依兰道人事己经开始纷纷调整……”
鹤顶红静静听着。
唐枭今晚话特别多,继续说:“东省特别区高等审判厅厅长李家鳌,调任中国驻芬兰公使,己经离开哈尔滨去赴任。”
“原滨江道道尹张寿增,调任黑河道尹兼瑷珲交涉员。”
“李鸿谟代理了道尹。”
“因为我,椅子还没坐热乎,李鸿谟又被调走了,原滨江道镇守使蔡运升任道尹……”
“依兰道镇守使一职空了出来,原本张作相要任命他的兄弟李杜,因为我的原因,很可能会改任哈尔滨城防司令。”
“而原城防司令丁超,要率陆军第18师转驻延吉、珲春一带,负责维护中苏边境的稳定,并防范日本对东满地区的渗透……”
鹤顶红感叹:“一人调动,牵动多方利害;一人升迁,牵连万众悲欢!弟兄们都高兴坏了……还有个事儿,小山这孩子不错,跟着你没少遭罪,早就该升一升了!”
唐枭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于是说:“年后吧,升级为可以独立作战的警卫团!小山任少校团长,连级单位负责司令部警戒,排级轮换着负责我的近身护卫。`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
“我看行,”鹤顶红又说:“说到军衔儿,你升了中将,这些弟兄的级别也得往上提一提了!”
“是呀!”唐枭长舒了一口气,“年后我统一写往上报吧,木哥和老陈得要个少将,应该没问题!不止这些,二十一师升级为甲等师,原本的师属特种兵部队还没成立,这回又增加了一个边防守备团……”
聊着聊着,都困了。
鹤顶红迷迷糊糊说:“你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也该为弟兄们操操心了……”
“啥呀?”
“娶媳妇呀!”
“哦,知道了。”
“对了,刘二他爹的那笔借款,我让他带回去了,多给了两万,熊崽子说啥不要,我硬给的……”
“嗯,也该还了……”
“睡吧。”鹤顶红知道他累了。
“嗯……”
大年初二,杜小山就被唐枭打发走了,带了三驾马车的礼物,去吉林县和奉天送礼。
张作相、苗瀚、大帅、张公子,一个都不能落。
今年少了个郭松龄,加上了大帅的贴身副官俞恩桂。
这次不用唐司令去打猎了,因为家里的山珍野味都没地方放了。
同时带走的,还有几封信。
内容几乎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