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书房门口时,周清禾却听到了春熙的声音。
“老爷,小姐她之所以不听从您的安排,是因为她与穷书生私会。”
周锦良望向春熙,蹙了蹙眉。
“我记得你是在禾儿身边侍候的。”
“回老爷,从前是,可现在没有了。”
春熙边抹泪边说道:“小姐派我给一位穷书生递书信,我怕小姐犯错,便将书信给扣留了,没想到小姐她知道后,竟将我赶到了杂院。”
周锦良闻言,眉头蹙的更紧了。
“起来吧,你确实是为了她好,让你受委屈了。你也别在杂院了,这样吧,我将你安排到老夫人身边伺候着,怎么样?”
春熙闻言面上一喜,她赶忙给周锦良磕头:“谢老爷,谢老爷。”
她刚站起,就被来到身后的周清禾扇到了脸上:“狗奴才,我留你在周府,就是让你在背后编排主子的?”
春熙满脸委屈,赶忙跪下:“小姐,我没有…”
周锦良斥道:“禾儿,住手。”
他瞧了瞧四周都是下人:“随我进书房。”
周清禾随着父亲来到书房,赶忙跪下:
“女儿愧对父亲,女儿心里已有人,求父亲成全。”
周锦良很是气愤,但想到自前些年妻子病逝后,女儿身边没有母亲教导,他这个父亲还时常忙公务,又觉得亏欠。
而女儿又不是个胡闹的孩子,兴许她看上的那人也不错呢。
“起来吧,你与父亲讲讲,他是哪家公子?”
周清禾见父亲愿意听她解释,站起身道:
“父亲,他虽不是京城的哪家贵公子,但他是个很有文采之人,人品也很是不错,他与父亲很像,都是十年寒窗苦读,一路靠自己考上来的…”
周清禾抬眸,突然看到了,父亲书房中挂的几幅画,落笔“砚之”二字时,瞬间怔住。
第444章 赔我一个夫君
周清禾来到画前,画上的字迹,她最熟悉不过。
是云知砚写的。
她曾记得父亲说过,松鹤先生送给亲朋好友的画,都习惯以自己的字落章。
而父亲第一次让她看的画,落章确实是‘砚之’,是自己蠢,从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为了再次确认,周清禾匆匆忙跑走了。
“禾儿…”
周锦良一头雾水。
片刻后,周清禾又返回了父亲的书房,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
就见她展开书信,对比上面的字迹,确定是云知砚写的。
而云知砚字砚之,她一直是知道的,信笺中落笔也是砚之。
“父亲,父亲,你确定这是松鹤先生的画作?”
“这还有假?上次你挑走了一张,那上面的落章是松鹤先生,这都是一个人的画作。”
周清禾突然发现,自己与父亲闹了个大乌龙。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他本人是不是叫云知砚?”
“哦?禾儿也认识他?
周清禾哑然失笑:“父亲,您上次说的,让女儿与松鹤先生相看,还作数吗?”
“这个…上次你不同意,我怕便宜了别人,曾劝过云知砚,等他仕途上有所成就,再娶妻不迟。这会你又说相看,让你老爹如何开的出口?”
“对了,你还没有交待,刚才春熙所说的穷书生是谁?”
周清禾微微苦笑:“父亲看过这个便知道了。”
周清禾将云知砚写与她的书信递给了父亲,周锦良只瞧了两眼,便震惊的望向女儿。
看来他们父女二人的眼光一样。
“父亲,都怪你,为何要给云知砚说那些话,他不理女儿了。我不管,父亲要赔我一个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