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家?”季墨阳懵懂的问道。′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对啊!走两步就到了,我扶你回去,睡在路上多凉。”
鲁正文弯腰把季墨阳拉起来,扶着他就要往前走,只见季墨阳一个转身,背离季府走去。
“我有家,我想起来我的家在哪,我有家的,她在家里等我……”
“墨阳,你走反了,你去哪?”
鲁正文牵着两匹马,在后面狼狈的跟着,不停地喊前面没魂了的人,可惜那人像是没听见一样往前走。
路过一个酒家,季墨阳买了一坛子酒,一边喝一边往前走。
鲁正文已经喊累了,他木然的跟在季墨阳身后,只等他这人喝醉了扛回去。
就这样跟着到了一条河边,季墨阳喝着酒,一边脚步踉跄的一家家的趴在门上看,一边嘴里还嘀咕着:“不是这一家。”
这举动吓的鲁正文忙拴好马,就去搀扶季墨阳离开:“大晚上的,你乱找什么?”
季墨阳推开鲁正文,趁着月光继续往前找。
“我找我的家。”
“你家不在这!”
鲁正文觉得季墨阳醉的不轻,还好季墨阳只是趴在人家门上看看,要是敲门,那该多吓人,人家会不会半夜出来把他们俩打一顿。,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
“砰砰砰!”
鲁正文吓得一个激灵,就听季墨阳敲着门喊道:“夫人,开门,我忘了带钥匙,夫人,开门!”
“墨阳,你醉了,快跟我回去,你大半夜乱喊,小心人家出来打我们。”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举着棍子的男子走了出来,鲁正文吓得拉起季墨阳就要跑,只听后面有个女子惊呼:“季公子?”
竟然是白芷,那个成了亲还让季墨阳念念不忘的女子,鲁正文侧头看看季墨阳,就这么深情,人家搬到哪你跟到哪。
这大晚上的跑过来找人家,不怕人家夫婿迎头痛打一顿吗?
“这位后生,你听我解释,我们只是路过,根本不是故意找这位小娘子的,我们……”
鲁正文还在紧张的解释,白芷已经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子让他们进去。
“外面冷,进去再说吧。”
一个是痴情的醉汉,一个是刚成亲的小娘子,旁边还站着她举着棍子的夫婿,鲁正文吓得两股颤颤,只见季墨阳丝毫没有危险意识一般,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扶着门框就要走进去。
扑腾一声,季墨阳被门框绊了一跤,摔倒在地,酒坛也碎了一地。
“我的酒,我的酒!”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季墨阳扶进正房,才发现他手被碎瓷片割了一个大口子,白芷忙让施明回房间拿药。?白?马`书`院! +勉`沸^跃·黩_
趁着这个间隙,鲁正文忐忑的问道:“你不是在农庄上?”
“前几日刚来玲珑阁做学徒,以前租了这个院子,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住了进来。”
难道季墨阳刚才回周府,就是打听白芷的住处?鲁正文生怕给白芷带来麻烦,人家毕竟已经成亲,季墨阳这种单相思还是早点了断的好。
“我们这就走,要不要我和你夫婿解释一下。”
“不用,正房没人住,你们俩先在这休息一晚。”
白芷说完,就见施明拿着金疮药过来,白芷仔细的帮季墨阳上了药,帮俩人弄好铺盖才和施明回到偏房休息。
这世上哪有主人家住偏房,痴情的情夫住正房的,这个世道让鲁正文越来越看不清了。
他试图去推季墨阳问一问,不想碰到了季墨阳的伤口。
季墨阳被疼的蜷缩着身子,嘴里无意识喊着:“疼,心口疼!”
“你是手疼,不是心疼。”
“手疼?我的手疼?”
罢了,见季墨阳这么痛苦,又是醉的什么都不清楚,鲁正文觉得也问不出什么,帮季墨阳盖好被子,他坐在椅子上等天亮,实在是怕俩人睡着了,白芷的夫婿把他俩当奸夫都杀了。
偏房里,施明翻来覆去睡不着,白芷气的蹬了一脚,施明这才试探道:“那人是谁,为什么正房一直不能进,他来了就能睡正房?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想到曾经夫人和季墨阳在这个小院子里的种种,白芷无声的叹息,长久的沉默着,最后才道:“那是公子的至交,你少打听,要是睡不着,练习打算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