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翰林院门口,季墨阳直接躺在地上假装晕倒,被打成这样,他顺势辞官,皇上应该能放过他吧。`墈^书′君, +芜.错?内,容?
翰林院里立刻炸了锅,自古文武不两立,虽然大家不喜欢季墨阳,但是一个状元郎,被一群武夫打到半死,这挨打的是季墨阳,禁军踩的可是读书人的脸面啊!
他们有的招呼人把季墨阳抬到翰林巷,有的想着怎么上个折子,状告这些无法无天的禁宫侍卫。
鲁正文跟着回到翰林巷,一路上泪流不止。
“墨阳,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墨阳,你可要挺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过了这个坎你以后就顺了。”
……
“墨阳,你要坚持住,等我回来。/E`Z^小+说¢罔* ′首¢发~”
季墨阳闭着眼睛,听着鲁正文一路聒噪,刚清静一会,又听到冯时抱着他嚎啕大哭。
没多久,沈乐山在他耳边道:“墨阳,我看翰林院里的人,还在院子里商量着不肯走,咱们要请个大夫做做样子吗?”
睁开一只眼,墨阳见没人,才小声道:“血少了,看上去不够惨。”
“我早上说杀八只鸡的,离月说一下子吃不完,只同意我杀四只,你等着,我回榆钱巷再杀几只。”
沈乐山说完,悄悄退出季墨阳的房间,看了眼院子里,一群像是等着给季墨阳办后事的人,偷笑着离开了。/0.0~暁+说`网¢ ?首^发\
而鲁正文正满脸悲痛的往褚太傅府狂奔,到了太傅府门口,他立刻双膝跪地疯狂磕头。
“爷爷,爷爷,求你见见我。”
门房吓坏了,还以为是个疯子,但是见来人穿着官服,立刻禀告了府上的大老爷和二老爷。
褚大老爷和二老爷对视一眼,觉得这称呼像是有什么故事在里面,不能让人在大门口这么乱喊,赶紧把人请了进来。
两兄弟都怀疑对方在外面有私生子,很是小心翼翼的问鲁正文:“请问,怎么称呼?”
“我要见太傅大人。”
鲁正文又是扑通一声跪下,两位老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头同意了。
太傅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太医说也就这两天了,不管这孩子是谁的,这个时候阻拦孩子见爷爷最后一面,似乎都有些绝情了。
至于这孩子的身世,等见了褚太傅出来,一家人再坐在一起好好说说。
鲁正文被带进褚太傅的房间,他跪在床前就开始哭爷爷。
魂魄已经快飘离身体的褚太傅,愣是被一声声爷爷拉回了些许意识,他吃力的抬起眼皮,朦朦胧胧,只看到床前跪着一个人,喊着他爷爷。
这是哪个孙子?
不管了,老大老二站在旁边,总归就是他孙子没错了。
他哑着嗓子安抚道:“乖孙别哭,谁欺负你了。”
褚太傅承认是他的血脉了!
褚大老爷和褚二老爷震惊了,无比确认鲁正文就是对方的私生子,还是在褚太傅面前过了明路的,两人都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对方尴尬的神情。
而鲁正文则是一阵狂喜,擦了把眼泪鼻涕,就开始让爷爷帮忙撑腰。
“爷爷,您还记得闵大学士吗,他的那个外孙,考了上一次的状元,如今被调入禁军,今天被打了个半死,这会子都不知道有没有被救回来,爷爷,求您帮帮他,给皇上说说情,哪怕给他请几个太医过去也行。”
“季墨阳?”褚太傅陷入了沉思。
好像有这么个人,闵老哥的外孙,广阳王的儿子,褚太傅越想脑子越清晰,终于记起了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