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太子趁机说道:“父皇不必烦恼,既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成全三弟了,儿臣去凉王府的时候见了那姑娘,除了身份低微外,其他的都不错!”
朱雄英摆摆手,无奈道:“朕不是嫌弃那姑娘出身低微,只要媳妇人品好,那就好,但她是王振的侄女,王振是什么人,你也清楚,他把自己的侄女送进凉王府,傻子都能看明白,意在凉王罢了!”
“你一个地方官,汉南的监察御史,你和一个皇子扯在一起,这是想干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太子却是笑道:“一个王振不足为虑,父皇也说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至于王振,是把好刀,这把刀能砍汉南,也都砍西南半岛各国,留着就是……”
“一个凉王妃,更能让他死心塌地的为朝廷效命,为父皇出力,如果他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也好办,折了这把刀就是!”
“天下官员何其多,从来不缺这样的人!”
太子的一番话让朱雄英眉头舒展不少,即使王振没什么用了,他这个当爹的,当祖父的人,也不会把孙子给扼杀了。!q_i_x′i^a.o-s!h~u\o`..c,o¢m+
“给吧!”
朱雄英颇为无奈的说道:“给谁不是谁,这件事你和礼部去办吧,该给就给,把名分定下,其他事倒也无所谓了!”
“老三能成家,倒也了了我这个当爹的一桩心事!”
太子笑道:“父皇圣明!”
朱雄英继续说道:“大婚按照老二当时的规模办,别让老三觉得他爹厚此薄彼的,这孩子本来就在意这些!”
强势的永兴皇帝最终还是向自己的儿子妥协了。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
年底将至,又是一场大雪!
詹徽自从被贬为平民后就再也没见过皇帝,皇帝也没主动要见詹徽。
因为詹徽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不过,江南每年进贡给宫里的茶叶,朱雄英都会派人给詹徽送上二斤,这份殊荣,放在永兴朝也是独一份。
同时也是在告诉詹徽,虽然没见你,但没有忘记你,不管别人怎么说,至少皇帝没有忘记你的功劳。
一张太师椅被搬到大堂前的廊檐下,老态龙钟的詹徽披着袍子,手中握着温热的茶壶,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大雪落在他种的花草上。-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
其实也没什么花草了,到了冬天要都凋谢了,只剩下梅竹松柏还在傲然挺立。
黄昏落日,总能想起一些旧事!
像蓝玉,像傅友文!
像两位早已故去多年的挚友!
回想自己的一生,洪武十五年入仕,洪武二十三年做到了六部天官,吏部尚书,太子少保。
别人一辈子都没走到的路,他只用了八年!
那个时候的詹徽何等风光,无人能与其争辉!
三年后,受蓝玉案影响,本为死罪,后被当时还是皇太孙的朱雄英救下,被贬为县令,直接跌落神坛。
又是五年后,皇太孙继位,开始改革朝政弊病,推行新政,朱雄英力排众议,大胆启用一个罪官,任命为江南布政使。
詹徽也没让皇帝失望,以铁血手腕,在江南高举屠刀,杀出一条血腥的改革之路,三年后,回京担任兵部尚书,加封太子太傅,再次走上人生的巅峰,成为永兴皇帝的肱骨之臣。
詹徽大起大落的人生也在激励着无数的官员,也引来无数人的效仿,但至今还没有人能学会,王振就是其中之一,他只学会了三成,就成了汉南的监察御史。
詹徽曾经评价王振,得其形,未得其神,而陈丕正好相反,他得其神,却未得其形。
尽管如此,王振的做事风格依旧是最像詹徽的人!
当然,相比较崇拜詹徽的,还是骂他的最多。
人人都骂詹徽,人人又想当詹徽,这些人不是恨詹徽,是恨坐在那些位子上的人不是他。
不管怎么说,詹徽终究是平安落地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可能也快了吧,再活就没什么意义了。
詹徽虽不在朝廷,但他辅佐了皇帝二十多年,看着这位青年新君一步步成为了雄才大略的永兴皇帝,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位天子圣人了。
现在之所以没人攻讦他,是因为皇帝的庇佑,加上要打仗了,这个时候一致对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