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郭喜凤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默默地跟着大伙一块儿进了屋子。′j′i¢n\r?u~t-a,.~c′o.m¢
随后,宋亚琴和陈月红也各自抱着孩子走进屋来。
自始至终,陈月红都低着脑袋,一声不吭,仿佛有满腹心事压在心头。
宋亚琴一进屋,就径直走到陈乐身旁。
她轻轻伸手拽了拽陈乐的棉袄,凑近他耳边,轻声问道:“咋回事呀?我瞅着你和咱爸跟人家有说有笑的,这转变也太大了。”
陈乐赶忙把脑袋凑过去,趴在媳妇儿宋亚琴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宋亚琴一听,原本平静的双眼瞬间瞪得溜圆,满是惊讶,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此时,陈宝才和郭喜凤已经在炕上坐定。
而孙大强和李海燕老两口却有些拘谨地站在地上,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坐在炕上的孙百明,一看到老丈母娘来了,再瞧瞧自己媳妇还在地上站着,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着头,屋子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异常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就在这时,陈宝才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满脸诚恳地说道:“大家伙都别站着啦,亲家和亲家母,你们二位赶紧上炕吧,这事儿我来跟大家说道说道。+q′s¢b^x\s?.?c,o\m¨”
孙大强和李海燕听到这话,这才赶忙脱了鞋,小心翼翼地上了炕,然后在饭桌前坐了下来。
郭喜凤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家老爷们陈宝才的身上,心里满是疑惑,就等着老爷们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听陈宝才缓缓开口说道:“老伴啊,正好姑娘和姑爷都在这儿,咱们今天就把这事儿好好地唠一唠。
今早上我和陈乐过来,跟咱们亲家还有亲家母都聊明白了,其实啊,这整件事儿都是咱们自己闹出来的误会,错怪咱亲家了。”
郭喜凤一听,脸上的疑惑更浓了,刚想张嘴问个究竟,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接着,陈宝才把目光转向陈月红,语重心长地说道:“月红啊,你也别再伤心难过了,更别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其实啊,在这事儿里,最委屈的还得是你公公婆婆。
他们打心眼里把你当成亲闺女看待。
儿子的腿被砸断了,他们生怕拖累了你,以后让你跟着受苦,这才狠下心把你撵了出去。
我是你爸,我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人家说话,但咱得讲点公道话。
就你公公婆婆这份心意,这份为人处世的劲儿,那绝对是实实在在的老好人。
你能嫁到他们家,当爸的就算是哪天闭上眼睛了,也能安心了。\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
可是现在,你俩的离婚证都已经扯了,不管是因为啥原因闹成这样,这事儿都已经摆在眼前了。
刚才我也把孙百明狠狠数落了一顿。
你说你这孩子,腿受了点伤,就觉得自己成了累赘,这不是把我们当外人吗?
你以为闹离婚就是为你媳妇好啦?”
说到这儿,陈宝才转过头,朝着孙百明扬了扬下巴,提高了音量说道:“你别在那儿一声不吭的,赶紧过来表个态。
这事儿你做得虽然有几分爷们气概,但也让你媳妇伤透了心。
你赶紧给你媳妇道个歉,明天就去把结婚证重新办回来。
从今往后,不管遇到啥事儿,你俩要是再提‘离婚’这俩字,我可就不客气了,非得把你俩的腿都打折不可!”
听到陈宝才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孙百明刚想挣扎着起身,可无奈腿伤未愈,行动不便。
陈乐眼疾手快,连忙跑过去,伸手搀扶着他,把他拽到了炕沿边。
此时的孙百明,眼睛红红的,嘴唇也止不住地哆嗦着,他冲着陈月红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就在这时,郭喜凤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孙大强?
真像我家老爷们说的那样,你们是怕拖累我家姑娘,所以才闹离婚的?”
孙大强默默地点了点头,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旁边的李海燕更是泣不成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亲家母啊,我们老孙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哪能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