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默一过来,周瑾就把郑子星打发走了。*l¨u,o,l-a¢x¢s-w,.?c*o?m*
郑子星也不敢跟周瑾说什么,只是愤愤地看了一眼李默:“你又来了?”
“是啊,郑哥看到我高不高兴?”
李默笑得人畜无害。
“高兴,高兴死了。”
郑子星皮笑肉不笑地说完,就去准备午餐了。
李默坐到周瑾身边,立马化身小奶狗:“姐,今天正好没事,我陪你。”
“李大部长今天难得翻了我的牌子,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啊。”
周瑾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默。
李默赶忙道歉,最近一段时间忙,都没有怎么过来。
“行了,看你这样子,是碰到事情了吧。+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周瑾知道他的性格,这家伙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指望这家伙良心发现,主动跑过来献殷勤,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默呵呵一笑:“不着急,吃完饭再聊。”
这事也不急于一时,而且每次一过来,都显得很有功利心,迟早也会惹人厌烦。
好好地陪着周家人吃了中饭,饭后在院子里面散步消食的时候,李默这才跟周瑾谈到了自己碰到的问题。
李默不仅说了石碑镇的情况,而且就连黄祺祥跟自己说的故事也说了一遍。
周瑾听了之后,嗤笑一声:“这位老黄同志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说,那他觉得他是首辅方从哲呢,还是刑部侍郎张问达呢?”
李默听了,露出了一丝深思。
哪怕是同一阵营同一作用,首辅方从哲与刑部侍郎张问达是不同的。-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首辅说明在这件事上,话语有一定的权威性,也能够起到一些主导性作用。
刑部侍郎张问达就不一样了,他就是完全的执行者,并且从专业上给予支持。
黄祺祥担任的位置不同,那么他所说的话,分量也有些不同。
“姐,你怎么看?”
李默将问题抛给了周瑾。
周瑾淡淡说道:“罗生门你应该知道,就算他是首辅,他所说的话也不代表权威。你与他之间,存在一个信息差。现在他告诉你,神宗的意思是保福王,所以你不能顶着干。
可是神宗是谁,神宗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根本是不清楚的。你只是听他这么说,认为神宗是这个意思。就像平民张差,他跑去刺杀太子,或许郑贵妃也跟他说了,神宗的意思就是要弄死太子,让福王成为储君。可如果你是太子手下,太子会怎么告诉你?”
李默一听,顿时豁然开朗。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他们所说的话都是不一样的。他们所说的话,肯定是偏向于自己这边的。
李默皱眉问道:“那我是不是要找到神宗是谁,然后问问神宗的意思?”
“神宗是谁,你觉得你能查得出来?故事里面的神宗,代表的就是一个决定性的意志。而在安北这个地方,决定性的意志是哪些人,难道你不知道么?”
周瑾一番话,一下子就缩减范围了。
李默也明白了过来,他不需要管神宗是谁,只要管一些关键人物的想法就行了。
如今在安北这个地方,能有决定性意见的人不多,一把手庞汇峰,二把手覃宏。如果要从威望和影响力来说,那就是覃宏了。
之前黄继学准备带自己去见覃宏省长,结果因为自己弄巧成拙,错失了这个机会。后来自己给马题名写的文章,也得到了这位省长的认可。
所以这位大佬,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已经有过一些交集了。
李默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将这材料,直接递给覃省长。不论对方是什么意思,只要自己也有了一个依照。
更何况,不知者不为罪,就算他是黄祺祥所说的那个神宗,自己只是拿材料出来,也没有将事情给弄大。神宗也不可能直接把自己推出去斩了吧。
如果真的事不可为,李默也没有必要白白牺牲。他会摸着自己良心,做出一些努力。可真要让他牺牲所有,他也没有那么伟大。
古往今来,海瑞也就只有一个。
在周家待了一夜,李默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材料前往省政府。
不过等到李默来到门口预约的时候,方才傻了眼。想要预约到覃省长,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更何况,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