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吕振海是吕连群的本家兄弟,之前担任县教育局局长,后来写了辞职报告。^x~k¢a~n?s*h?u¨w¢u/.·c^o`m^ 吕振海这个职位多半是吕连群凭借自己在官场的人脉和影响力一手提拔的。如今县委政府大力整顿教育口,吕振海首当其冲,吕连群自然要跳出来为他的兄弟“鸣冤”,以保住他们在教育系统中的利益。
东洪县的教育乱象,恐怕少不了这兄弟俩的“功劳”。黄老县长虽然已经退休多年,但当年在教育口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如今他的死被翻出来大做文章,背后少不了吕连群等人的推波助澜。,6*妖*看¨书`罔- ¨首*发′他们就是想借着老黄的死,给我和田嘉明施压,从而保住自己的利益。
吕连群说完,政协主席胡延坤也开了口。他慢悠悠地说:“泰峰啊,按理说,我这个二线干部不该多嘴,但有些话我还是得说。老黄虽然有他的问题,但他多次反映的问题,有哪个部门给他正面解决了?你刚才说有些问题可以包容,可县委县政府包容了吗?从现在的情况看,并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对老干部的关心还不够啊!我觉得,我们应该给政府提个意见:要像泰峰书记说的那样,真正关心和尊重老干部,让他们知道‘老干部是党和国家的财富’不是一句空话!”
胡延坤的话一落地,李爱芬和李爱琴两姐妹哭得声音更大了,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田嘉明的“不是”。,暁\税/宅′ \哽+辛.最*快+什么“手段太狠”“不近人情”之类的话,像连珠炮一样从她们口中冒出来。整个院子里充满了她们的哭声和指责声,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整个过程中,田嘉明始终显得异常淡定。他靠在墙角,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直到李爱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他才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他又摸索了半天,掏出一盒泊头火柴。
“嗤——”火柴头在磷面上用力划过,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青白色的火苗“腾”地一下窜了起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任由火焰舔上烟纸。
烟丝被点燃,他深吸一口,腮帮凹陷下去,整个人沉浸在烟雾之中。直到火柴梗快烧到手指时,他才随手将残梗扔进旁边的搪瓷缸里。缸底积着半寸厚的烟灰,像一堆灰白的“尸骸”,有几截火柴梗还保持着焦黑的形状,歪歪扭扭地躺在里面,仿佛在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烟气从他鼻孔里缓缓冒出来,形成两道淡淡的白雾。他这才抬起眼,看向李泰峰,语气平静地说:“泰峰主任,老领导,说起来,咱俩年龄差不了多少岁。您是东洪县的老书记,我对您还是尊重的。不过,有件事我得说明白:公安机关已经对老黄先生的死因立案调查了,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谁能说他的死因就是‘被气死的’?你们说要现在就给老黄县长的死因下了定论,那还要公安机关干什么?干脆把东洪县公安局撤了算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他接着说:“所以啊,泰峰书记,您说老黄县长是被气死的,这只是您的个人判断,公安机关不能采信,必须经过调查。当然了,”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您说他是被气死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