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琴看着老黄的遗照,心里也觉得一阵膈应,头皮发麻,没好气地说道:“我们孤儿寡母的,守什么夜?老黄的家里人不来,咱们把门锁上走就是了。-小¢说\C¨M~S? _首+发*一具尸体,还能有人偷了不成?别自己吓自己了。”
老黄的家人没来操持丧事,原因其实不难理解。当年老黄为了娶现在的媳妇,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几乎断绝了往来。家族里唯一和他亲近的兄弟,如今还在看守所,自身难保。而李爱琴和老黄农村的家人压根没有往来,平日里也从不联系。
在农村,一个人当官得势后,是否和乡亲有来往是很重要的。+二^捌_看*书~旺- ¨已_发!布_蕞/辛~璋-劫·老黄生前难得回一次老家,和乡亲们交流甚少,时间一长,关系也就渐渐疏远了。特别是他抛弃糟糠之妻后,更是基本和父老家人断了联系。如今他离世,丧事冷冷清清,着实可怜。老黄生前好面子,没少帮县里干部操持红白喜事,没想到自己身后事却如此凄凉,不禁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下午,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紧张氛围。我和武诗晴正在商谈投资框架协议,双方你来我往,经过讨论,总算基本敲定了协议内容。
我看着武诗晴,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两年国有企业生意难做,面临着诸多困境,而民营企业发展迅速,扩张势头明显。,艘+飕?暁~税~徃′ `耕*辛\蕞.哙+就像环美公司在平安县,凭借着灵活的经营策略和市场敏锐度,发展得不错,带动了当地经济,创造了不少就业机会,也为财政增收做出了贡献。”
武诗晴笑容中透着干练和自信:“不瞒您说,虞总把公司设在东洪县,全是看您的面子。公司经营层和管理层对此有不同意见,投资毕竟不是谈感情、讲情怀。我们一期就投入了 500 万,要是不投,公司在东原地区是盈利的,投了反而略有亏损。但虞总亲自拍板,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把厂设在东洪县,还望朝阳县长以后多多关照,在政策和资源上给予支持。”
武诗晴今天打扮得十分洋气,一头波浪卷发自然地垂落在肩头,银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脖子上的金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手上的玉镯子十分醒目,既有阔太太的气质,又不显得庸俗,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我看着她,真诚地夸赞道:“虞总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公司肯定能做大做强。有你在背后支持,他在事业上一定能少走很多弯路。”
武诗晴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问道:“县长,您这么判断的依据是什么?我很想听听您的高见。”
我笑了笑,解释道:“能选到好媳妇,说明他眼光好;选东洪县投资,也说明他眼光不差。一个人在生活和事业上的选择,往往能反映出他的能力和远见嘛。”
武诗晴打趣道:“县长,听说您以前在部队可是最老实的人,怎么当了领导也学会油腔滑调了?这话说得真让人开心。”
齐晓婷站在一旁陪笑,没有接话。随后,我们又围绕投资的一些细节展开讨论,半个小时后,双方算是敲定了所有细节。
谈完后,我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县委副书记刘进京和县政府常务副县长刘超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神情,我心中暗想,他们肯定是来汇报老黄县长的事,便对武诗晴说:“晓婷,你替我招待好,有什么需求随时联系。我先处理下县里的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