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超英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忧虑,他向前倾了倾身子,说道:“现在我们就怕矛盾激化。?k¢a/n/s+h.u!w^a?.·c¢o′m?说句实在话,要是咱们抬抬手,拿出一个名额单独照顾李爱芬,也就是老黄县长的小姨子,其实也不影响全县大局。老黄刚走,家属情绪激动,适当安抚一下,能平息事端。”
我毫不犹豫地摇头,态度坚决地回应:“不可能。今天我一直在了解情况,老黄不是还有子女吗?他们在县里工作吗?进京、超英,你们别总盯着老黄的二婚夫人,去走访走访他子女,问问他们的想法。那毕竟是他们的父亲,就算以前做得不对,血缘关系也无法割断。人都已经去世了,不能再被人利用,明白我的意思吧?”
刘进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认同道:“老黄家的小子我认识,在城关镇工作,和我家那小子关系不错。-求\书+帮! ?已^发_布¨最+芯?彰¨結*朝阳,你说得很有道理。没有十全十美的父母,既然人没了,就不能再被当作工具,传出去也不好听。我回头就去和他聊聊,做做好思想工作。”
刘超英却无奈地摇头道:“老黄家的儿子我们都认识,可他和老黄积怨已久,不敢保证在这件事上他会出面管。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老黄对不起他们母子。当年老黄抛弃他们母子几人,另娶他人,对儿子的成长也疏于关心,这心结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理不用多说,做思想政治工作,你们二位比我有经验。但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要是连公平正义都维护不了,还谈什么其他?不能对老实人百般挑剔,也不能对有关系、有背景的人过度偏袒。好了,就这么定了。咱们必须坚守原则,绝不能向不合理的要求妥协。”
送走刘进京和刘超英后,我靠在椅子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心里清楚,当下东洪县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想借老黄的事情大做文章。暗流涌动之下,必须保持定力才能稳住局面。我暗自思忖,此时若退让一步,往后类似情况都得妥协,石油公司关不了,政法队伍管不好,农业、教育系统也会陷入混乱。必须斩断这些利益链条,才能让东洪县走上正轨 。
与此同时,在胡延坤家中,暖黄色的灯光映照着他满脸的愁容。他瘫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晚饭早已凉透,却一口未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袅袅青烟在空气中弥漫,仿佛他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
他的妻子从厨房走出来,围裙上还沾着水渍,见状,疑惑地问:“你到底怎么了?老黄死了,你还真跟多伤心似的,不吃不喝的?平日里你俩也没多深的交情啊。”
胡延坤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担忧:“老黄的事丢人现眼,我哪是为他不吃不喝。我是担心你的宝贝儿子,现在事情太复杂了。我想着利用这事给县委政府点压力,让他们知道东洪县的干部团结起来做事,还是有影响力的。玉生现在石油公司的烂摊子,要是不做点什么,我怕他……”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正说着,门开了,胡玉生带着媳妇回到家,手里抱着儿子。看到父亲愁眉苦脸的样子,胡玉生随手把儿子递给了母亲,随手把包放在桌上,主动问道:“爸,听说县委政府这两天闹得挺热闹?今天中午泰峰书记还做了重要指示,要求不准翻历史旧账,那我们石油公司的事是不是也能淡化处理了?要是能顺利划转到省石油公司,咱们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