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陛下连看都没看一眼。
这次贵妃若真能安然无恙,那思雨以后有的是上位的机会。
只可惜,模样不像。
看着碎玉带着人离开的背影,站在潘雪茹另一边的琉璃开了口。
“大皇子那边,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只是陛下派人看着,奴婢也不好久留。”
潘雪茹叹了口气,“这次我儿受苦了,可即便这样,陛下也没打算让祾儿回来。
你说陛下怎么这么狠心?祾儿可是他的亲生骨肉,是长子?”
这话,琉璃不敢接。
潘雪茹也不在意,拿起一旁搁置《左传》继续品读。
……
……
一夜过去。
洛阳城城门刚打开,便有一人一马入了城。
马匹停在钟府门前。
半个时辰后,钟楼带着一名随从来到了廷尉狱中。
亮出从老爹那儿拿来的令牌,一路直通。
谁让钟楼的父亲,乃当朝廷尉,负责司法审判呢!
“就是这里了,陛下曾吩咐过,要严加审讯。
但这两人,骨头硬的很。”
罗廷昭看到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两人,浑身是血,皮开肉绽。
但即使这样,都不肯开口。
“钟大哥,这么审肯定无用,他们不怕死。
所以与其大海捞针,不如有的放矢,让他们自己说出来。”
说完,罗廷昭便一刻不停的大步离开了。
钟楼忙不迭跟上。
时间紧迫。
……
……
皇宫里。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贵妃会如何做的时候,关雎宫居然又去请太医了。
难道是贵妃急病了?
还是说想示弱,博得陛下的怜惜,让陛下帮她查?
“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
温熙和并不知道昨天巫蛊一事。
斐太医的嘴严的很,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如今大家普遍知道的,也只是李才人昨日小产,皇子公主病了的事情。
“起来吧,本宫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郁献音也不跟人拐弯抹角。
“娘娘请吩咐。”
“李才人之前的脉案,你可否想办法检查一遍,看看是否有问题?”
也许是她多心了。
但是如今她已经不敢再低估任何一个人。
更不想去赌人心。
“李才人的胎,一直都是张太医来负责的。”
温熙和很快意识到什么,抬头看了眼上座的少女。
眼下居然泛起了青色。
“娘娘保重身体。
李才人脉相之事,微臣会尽快查清楚。”
他最担心之事,还是发生了。
后宫险恶,他只恨自己人微言轻,帮不了她太多。
想起什么,温熙和又开口道:“此前娘娘所吩咐之事,已经有了结果。”
他从黄花梨药箱里,拿出了个小瓷瓶,“这里面装的,便是娘娘需要的药,只需要服用一颗,避孕效果可维持一年。
斐太医都察觉不出来。”
郁献音目光落在瓷瓶上,眉眼终于舒展,“有劳温大人了。”
“微臣不敢,只可惜娘娘嘱咐的另一件事,迟迟没有进展。
陛下召见过微臣几次,但多是询问娘娘的病情。
而陛下的身体,皆是由斐太医负责。”
郁献音也不意外,“天子多疑,此事只能慢慢来。”
书画已经从温熙和手中接过了瓷瓶。
郁献音没有多看,而是伸出了手腕,看向温熙和。
“既然来了,那就再劳烦温大人为本宫诊个平安脉。
本宫心慌,昨晚也没睡好,应该很严重。
劳烦温大人开一个合适的药方。”
少女撑着下巴,细白的手腕就在眼前。
温熙和微顿,但也明白了其中深意。
于是仔细诊完脉后,他写下了一张毫无瑕疵的药方。
书琴跟着回太医属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