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瞬间理智回笼后，他又犹豫了。

“你是朕的贵妃，若是出了什么事，朕这辈子都不会安宁的。”

郁献音听出了玄祁话里没有彻底拒绝她的意思。

那就意味着他是认可让她去的。

哪怕他心里也清楚此行有风险。

她其实不在意他的权衡利弊，她只想让他看到她更大的价值。

一个有用的人，很容易被替代。

但一个极其有用的人，能被替代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陛下，不是只有男子可以为国家舍生忘死，况且我不只是北周一个普通的子民，我还是天子的女人。

陛下守护家国，我守护陛下。”

郁献音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虚伪。

但玄祁对她，又有几分真心呢？

左不过是相互合作，互利互惠罢了！

稍许沉默过后，玄祁反握住了她的手，“让星参陪你一起去。”

他捏的有些用力。

“对外只说是你随朕一起亲征，待出了洛阳，朕会给你一批人马，护你秘密前往东虞。”

对于这个结果，郁献音惊讶了一瞬，但也接受良好。

“陛下思虑周全，此行你我必胜。”

此刻烛火闪烁在两人眼中，他们是共谋，在算计着万千人的性命，决定着三国今后走向。

外面静，屋里更静，精美的铜炉里香烟袅袅。

有一刹那，玄祁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砰——

砰砰——

“夜深了，该就寝了！”

他看向她，狭长凌厉的凤眼幽深一片。

征战在即，他不愿去想男女情爱，他只要确定她是他的贵妃，与她生同衾死同穴就够了。

将所有心跳化作浓烈的情欲，玄祁转身将人压在身下，咬住了那两瓣香软的唇。

“唔…”

这个吻来的猛烈又漫长。

郁献音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牵引着落在他的胸膛上。

玄祁的寝衣带子不知何时已然松开。

掌心毫无遮挡的肉感，带着微凉的清淡香气，无孔不入。

她手指微缩，想要撤回，却被他强硬的带着与他无限亲密。

像是沉寂多年的火山一夕之间迸发，火焰喷薄，汩汩熔浆灼痛雪白的月光。

须臾片刻后，他将她拦腰抱起。

帷账散落。

榻上，一树梨花压海棠。

郁献音被吻到脱力，脚趾紧绷。

低头一眼，看见他埋在她心口轻轻吮吸，还有闲情抬眸瞧她的反应。

见她瞧过来，便越发放纵，风流。

女乃色变声颤，玉体横陈，漫眼而横波入鬓。

映户凝娇乍不进，搓粉抟朱，迎风待月。

“陛下……”

“唤我，文若。”

郁献音被磨蹭的难受不已。

玄祁也没等太久，翻身，掐腰，落座。

一瞬间，水乳交融。

喘息声和轻吟声交织。

门外。

星参和书画对视了眼，又同时移开目光，站成了两尊门神。

……

拂晓时分。

云销雨霁。

玄祁抱着人洗漱完又躺回了床榻上。

望着臂弯已经睡过去的娇人，他却毫无困意。

“星参。”

“奴在。”

叫水那会儿，星参进来后就没再出去。

听到声音他立刻回应。

“进来，朕要更衣。”

“陛下，现在时辰还早，才刚过寅时。”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星参还是走了进来。

内室里，男女欢爱的气息还未散尽，一室绮靡。

“辰时大军便要出发，贵妃与朕也去，宫里总得有个人照看，前朝也得再安排一番。”

玄祁松开温香软玉，刚要抽出胳膊，臂弯里的人儿轻轻皱了皱眉。

他动作一顿，手下意识在她背后拍了拍。

星参看着这一幕，赶紧低头，一声不敢出。

天子亲征，带上贵妃。

若是给宗亲知道，又该上奏议论了。

“你动静小点儿。”玄祁忽然道。

星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