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片刻!
“哼,今天敢令军士砍柴,明天就敢令军士上街抢劫。”
“若是饶了他,那日后将官都如此,天天令军士上山砍柴,该当如何?”
“此事咱自有定夺,无需多言!必须严惩不贷!”
朱元璋,没好气的说道。
“陛下,臣以为太子所言甚是,恳请陛下从轻发落,一些千户及将官所犯之罪,实属无奈之举。”
“因“南北调操”北方士兵们常常会中暑生病,而南方的士兵调往北方,也常常会因为不适应严寒气候导致死亡。”
“士兵们远离家乡心中本就不情愿,又加上水土不服的
引起的死亡让很多士兵对此产生了畏惧,于是在调拨途中很多士兵选择逃亡。”
“陛下明鉴!”
李文忠,当即出列道。
事关乎直隶卫所,他亦是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锦衣卫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活动,且不经其他部门。
负责侦缉刑事的锦衣卫机构是“南北镇抚司”。
其中“南镇抚司”负责本卫的法纪、军纪。
“北镇抚司”专理朱元璋钦定的案件,拥有自己的诏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刑部,都察院。
若是以60两为判定标准的话,只怕这些军官进入镇抚司一个都活不了。
在他看来,其中有一部分军官,的确是生活所迫,情有可原。
“荒唐!贪污、以权谋私反倒成了无奈之举!”
“南北调操之事当初朱十一执掌相权的时候为何不上报?”
“咱看你就是在包庇下属,致使兵员逃亡!”
“和那朱十一沆瀣一气,滥用军力!”
朱元璋怒道。
“当初朱十一执掌相权之际,交易司定期发放药品,士卒何以会死亡?”
“而今陛下裁撤交易司,毫无药品可言,消减官员俸禄,将领们亦是无法养活一家人,不得已这才做了些宵小勾当!”
“望陛下念及其等昔日功劳,网开一面。”
“教训一番足以,何以进镇抚司严惩不殆?”
“若是那叛臣贼子,诛杀理所当然!罪大恶极者,诛杀理所当然。”
“可有很多均是让人啼笑皆非之罪!”
“可陛下如今以此为由,牵连甚广,简直就是滥杀无辜,人不自安,伤国元气。”
李文忠,盯着朱元璋,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
“啪!”
朱元璋登时大怒。
将太监刚刚送上来的奏报,扔了下去。
“小子胆大包天,一派胡言乱语。”
“咱斩绝麻木不仁、贪污、作奸犯科者,与你何干?”
朱元璋指着李文忠,责问道。
“陛下杀功臣宿将,一旦边疆有警,或内有叛乱,那时谁来为国效力疆场?”
“愿陛下三思。多多考虑太子之言,贤相朱十一之策!”
李文忠,再次开口道。
此番问罪的千户和指挥,都是直隶卫所的,能够在这当指挥使和千户的,那都是昔日战场的功臣。
在卫所制度中,指挥使是卫的最高军事长官,品级为正三品。
纵观奉天殿上,一品,从一品,二品,从二品的根本没有多少人。
“李文忠,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朱元璋,听着李文忠也开始朱十一长朱十一短,更是口无遮拦,喊出贤相之名。
登时怒火直冲脑海。
有了一个养不熟的儿子,他就够操心了。
不曾想外甥李文忠,亦是如此。
越发让他觉得朱十一在朝中权势根基深厚!
“文忠死不足惜,愿陛下多念及大明江山、天下黎民百姓。”
李文忠,耿直道。
“放肆!目无君上,目无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