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胆子大的人,小声的说道。
“好!”
……
不单单是这家酒楼。
其他的酒楼,民居,凡是住了客人的地方,亦是响起一片嘈杂声。
一切恍若提前决定好的一样。
整个大直沽宛若一下子变成了朝会圣城。
所有的车马,所有的船只,所有的人员,乌泱泱的朝着码头前去。
“走了?”
“这就走了吗?”
“爷?还回来吗?”
“客官,啥时候回来,小的去接您?”
“来的时候,如土匪入城,说来就来,走的时候,跟那嫖客一样,提起裤子,就走。好歹言语一声啊,怎么样,我都伺候了这么小半个月啊!”
“……”
民居的主人,酒楼的小儿,店家,一个个一脸茫然的站在门口,遥望着远去的车队,一个个可谓是望眼欲穿。
财神爷,就这么走了,甚至不打一个招呼就走了。
要知道,财神爷来入住的时候,他们还询问过住多久,财神爷却是说一直住着,并未说什么时候走。
虽然大直沽的住店费不贵,和北平府的住店费没法比,但对于大直沽的百姓来说,这已经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推车,准备好饭菜,准备好水,万一爷路上饿了,渴了!”
“也好有个照应!”
有店主,猛地一拍旁边愣神的小二,喊道。
“啊?”
“对对对!”
店小二,当即醒悟过来。
没多久,一辆装载好的车辆便驶出店铺,跟随着人流的方向前去。
店主自然是跟了上去。
“对了,都统一口径!”
“大老远的送菜送水上门,价格翻两番,不对,翻十番!”
“记住,都服务周到点,这些爷可不差钱!”
店主,叮咛道。
……
大直沽很多百姓,一方面心中好奇,另一方面亦是为了赚银子,纷纷跟了上去。
不过,他们并未跟多远。
很快,便有军兵拦路,而军兵打的旗号正是燕王朱棣的旗号。
“散了,散了,回去!”
“任何人不得擅自往前,违令者杀无赦!”
燕王府的军兵们,高声喊道。
跟随而来的百姓,忍不住垫着脚尖往前望去。
想要看看,那些财神爷都干嘛去了,然而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百姓们不得靠近,只能在距离较远处停下,翘首以待,殷切的目光时时刻刻注视着正前方。
毕竟那么多人进入军兵们的‘包围圈’,再往前那就是海了。
总不可能所有人都跳海吧,总要有人回来,再回来的时候,大家不就能够为财神爷服务了。
“哎,老马,你那边住着的达官贵人,可曾透露过,他们此行是为了什么吗?”
有店主,看向旁边的店主问道。
“不知,你那边呢?”
“不清楚!”
“嗨,这就怪了,哪怕偷汉子,也有点动静传出来,这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守口如瓶!”
“……”
……
大直沽,码头上。
大大小小的车队,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家丁,武夫们,牢牢的守护在车队旁。
每辆车上,堆满了箱子!
很多家丁和武夫眼神中透漏着迷茫,他们并不知道此行是来干什么的。
他们只清楚车上的箱子,都是空的,除了运载干粮和水,以及草料的辎重车是满的。
只知道主子突然下令,要他们准备好干粮和水,即刻上路,然后到了大直沽,便住了下来。
住在大直沽的这段日子里,主子只有一个要求,一切低调行事,不得生事,谁若是生事,那就不用跟着主子了。
家丁、武夫们,整日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吃喝拉撒。
直到今日,主子才下令,让他们收拾东西前往码头。
……
码头一角!
早有搭建好的中军大帐。
大帐前排着一整齐的队伍,皆是此行车队的主人,一个个衣着华贵,从头到脚写满了贵气。
只不过每个人都包裹的异常的严实,只留两个眼睛在外面,单单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