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紧接着问道。
“没有,相国怎么理会这等小事,是我擅做主张。”
“主要是番洲的民夫,都没空做箱子!”
“不得已出此下策!”
李景弘,认真的说道。
“你这也太大胆了,竟敢不奏报相国!”
管家皱眉道。
“这咋报,那么远,来回一趟,黄花菜都凉了!”
“你后面的奏报,也没说黄金、白银没有箱子撞啊!这虽是小事,可这么大的数额……”
“箱子多重啊,浪费运载量!”
“……”
听着二人的对话,朱棣突然笑了出声。
管家,胜在一个听话。
而在外的将领,要懂主子的心思,知变通。
显然,眼前管家的变通不如李景弘。
“王爷何故发笑?”
管家,李景弘一脸疑惑。
“不碍,只是想起一些事罢了。你们继续谈!”
“本王出去走走!”
朱棣,笑道。
他大概明白叔父的用意了,也就不急了。
甚至都没有调兵去收集车马,箱子等。
毫无疑问,为了保密,每个家丁,每个武夫,去购买箱子,购买车辆的时候,都会加一句要求卖主守口如瓶。
至于在当地这事儿如何流传,不重要。
重要的是,皇宫不知晓此事,此事就目前这情况来看,传不到皇宫里。
经过李景弘的点拨,朱棣,一下子明白当初叔父让他收缴寺庙的财产后,要分出一部分钱财给百姓增添福利了。
他原本以为是收买民心,殊不知叔父的用意是将百姓绑定在一起,成为利益的获得者之一。
如此一来,就不存在为富不仁的做派了,会让百姓都拥护,守护了。
而且,还不是简单的直接给百姓发钱,而是让百姓劳动所得。
想想自从整垮了寺庙,寺庙的弟子们无偿耕种,以及进入流水线作业中,百姓们对此并无怨声载道,反而一个劲儿的拍手称好!
曾经的善男信女,亦是觉得佛门就该如此。
归根结底,这些人都得到了切实的利益。若不然,指不定闹腾成什么样。
朱棣出了军帐!
管家还在和李景弘板扯船队隐瞒的事情。
……
整整耽搁了一天。
股东们,总算是凑够了运送的车队。
码头上,本来整齐划一的车队,此刻简直就是民夫大队。
乱七八糟的。
马车,驴车,牛车,平板车,骡骡车,粪车……可谓是应有尽有。
格外的热闹。
看起来,并不像是来分红的,倒像是从四面八方来赶集的一样。
很难让人想象粪车即将会装满黄金!
“果真如此!”
“若是整齐划一的队伍,反而让这些人的归途极为不安全!”
“这下子,倒是如同长途送货的多只队伍组合在了一起。”
朱棣巡视着营中那赶集的队伍,越发明悟了!
……
“船员登船!”
伴随着李景弘的喊声。
码头动了起来。
船队成员纷纷登船,打开舱门!
家丁们,武夫们,带着空箱子,拿着股东们提前分配好的表格,在船舱前排好了队伍!
经过管家和账房先生的核算,每位股东在每艘船的利益分配,都做了详细的划分。
船队将士,如同门神般,站在船只的正前方,荷枪实弹,审核分红表。
船队成员则是在船舱内,按照分红表严格分配货物。
“进去,黄金二百八十三斤四两五钱!”
将士审核过分红表,便高声喊道,旋即将分红表收在怀中。
话音落下!
四名家丁抬着空箱子,旋即进入船舱。
“duang!”
箱子,自由落体,砸在了地板上。
一入船舱,家丁们瞬间愣在原地,只觉得手脚发软,浑身毫无力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