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月!”
裴听月正解着左手上的白绸,被斥令后,她抬起无辜的眸子,“不抓的话,太痒了!”
她手伤得挺重,这些天抹了药后,开始结痂了,但也开始痒了。?l^u\o¨l.a\b+o*o+k′.¨c!o^m?她忍不住痒,就想拆开绸布挠一挠。
谢沉发现后,训斥了她两三次,可没用,一痒了她就忍不住。
听着这话,谢沉无奈又心疼。
“朕给你吹吹。”
裴听月小脸气鼓鼓的,抬脚踢他。
吹有个什么用啊!
起先不是很痒,吹一吹能好受些,可现在痒得受不住,吹一吹就更痒了。
谢沉握着她的脚踝,说了句“放肆”,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认命的起身。
他低声吩咐了宫人几句。
没一会,宫人捧着盒子过来了。
谢沉看了一眼,就将东西放在嘴里含着,起身去给裴听月吹掌心去了。
他一吹气,裴听月就知道他含着什么东西了。
是冰块。
冰冰凉凉的气息洒在伤口结痂处,竟意外的舒服,那些个痒意顿时被抚平了。
裴听月忙张开另一只手:“快吐了,大冷天的,皇上着了凉怎么办?”
谢沉抬头看她一眼,依旧含着给她吹气,“是谁娇气?”
裴听月没话说了。*微`趣+晓,说? .追¨最′歆!漳~踕·
好久后,收回受伤的那只纤纤素手,呐呐道,“不痒了。”
谢沉这才直起身子,他微不可及的歪了歪头,似乎在说,怎么谢朕呢?
裴听月悻悻缠好手掌,整个人凑了过去,和他蹭了下鼻尖后,又亲了亲他发冷的唇瓣,小声问他,“热一点了吗?”
谢沉直直看着她。
裴听月又亲了他一口,又问一遍还是没有反应,她挣扎着下榻,“那臣妾给皇上倒一杯热茶。”
谢沉拽住她,说:“不需要。”
他将冰凉的唇瓣贴在裴听月颈间,凉意让裴听打了一个哆嗦,不过很快就察觉的不到了。
天色既明时,谢沉嘱咐裴听月,“不要自己去永福宫,朕下了朝带你去。”
虽说裴听月有孕还有伤在身,但林昭容好歹是高位妃嫔,又追封了贵妃,总归得去看一眼,不然会被人议论。
但她自己去,谢沉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将人带在身边放心些。
裴听月点点头。
“好。”
顺贞贵妃虽然是本朝第一位殁了的贵妃,但因临近腊月年节,所以身后事没能极尽哀荣,但也算中规中矩,依照规矩办事。
裴听月每日都随皇帝去永福宫,她有着身孕,虽不要守夜,但白日里,总要在灵堂拜上几遭。*w.a,n_z\h?e,n¢g?s¨h-u/k′u\.!c′o?m~
她肚子快五个月了,这样对她已经有些操劳了,她怏怏的,看起没怎么有精神。
回到承明殿里,总是倒头就睡。
谢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能想着法子哄她吃饭喝药。
这日,是贞顺贵妃的头七,也是移灵之日。
大皇子哭的撕心裂肺。
见到这一幕,宫妃们潸然泪下,裴听月站在其间,眼眶也有些红。
这般看着,没了母妃的孩子当真可怜,从今往,在这宫里,再没有一个人这么为自己真心考虑,真是有些悲哀。
等走完一切流程,天色已经擦黑了。
帝后已在凤和宫中候着了。
派人来宣召谢贤妃、裴听月还有一个东宫里的旧人,是文婕妤。
文婕妤是皇帝为太子时的晓事宫女,她比皇帝年长几岁,算是宫里年岁最大的妃嫔。
模样倒是俊俏,但平日里不爱说话,跟个透明人差不多。
此刻骤然被宣召,她显得有些拘谨,无措的追上裴听月的轿子,“昭仪娘娘?昭仪娘娘?”
裴听月听到这声呼唤,让人停了轿子。
夜色黑沉,她辨认了好久,才认出眼前人,“是文婕妤啊。”
文婕妤给她行了一礼,随后便咬唇不说话了,好似难以启齿。
裴听月了然,她笑了笑,“文婕妤是想问,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何要宣召你吧?”
文婕妤怯怯点头,“嫔妾想着,昭仪娘娘如今在承明殿养伤,总归知道点消息,嫔妾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