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年起身,话音一转,握住他的小女朋友的手腕,语气温柔:
“小乖,现在可以请教顾少你想知道的问题了。?丸¨夲!鰰¢戦/ .蕞?歆-彰¢截^庚`鑫·筷_”
姜栀枝:“……”
哈哈。
旁边的玻璃里倒映着她比两个人矮了一截的身影,一左一右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牵着她,针锋相对,看起来恨不得把对方给捅了。
早知道当初胡说八道,会导致现在这么刺激,她就勾搭勾搭这个,戳弄戳弄那个,一个男朋友的身份也不给好了。
省得他们俩一个比一个气势足,天天摆出打杀小三的姿态,害得她像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又没用的男人。
姜栀枝犹犹豫豫:“其实……呃……”
左边的手腕紧了一下,顾聿之的声音随之响起:
“裴先生见多识广,阅历丰富,普通的小礼物裴先生应该也不会放在眼里。”
男人锐利的脸部轮廓折射在阳光里,眼眸冷冽而锋利,薄唇轻启:
“我与裴总相识多年,对方天资聪颖,勤恳努力,常年训练营辅导班连轴转,都没有跟其他小朋友一样自由玩乐的时间。”
“老婆,送给裴先生自由好了,帮他圆梦缺失的童年,裴总一定喜欢。.d+a.s!u-a?n·w/a/n!g+.\n`e_t¨”
夹在中间的少女听完,很不厚道地笑了一下。
裴鹤年冷笑:
“嘴上冠冕堂皇,把这个自由给你,你要吗?”
两个人正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
姜栀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慢吞吞地动了动手腕,试图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好,我生理期来了。”
裴鹤年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唇角翘起弧度,一寸一寸拉近与她的距离:
“你这个月的生理期应该是13号,小乖,这句话应该7天后再说。”
姜栀枝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胡扯:
“那可能是尿裤子了。”
裴鹤年被噎了一下。
姜栀枝缓缓转头,看着顾聿之,继续暴击:
“真的老公,我裤子都湿了。”
顾聿之沉默了一下,默默松开了她的手。
“早松开我不就好了?还在那里问,这下好了,大家都要跟着我尴尬了。”
姜栀枝一边教育他俩,一边火速转身,像只小炮仗一样对着洗手间的方向冲去了。\我¢的,书^城′ \已\发?布.最!薪`漳\結¨
顾聿之还专门看了一眼。
白色长裤垂坠自然,随着奔跑带起的弧度在空气中翻转。
戏要做全套,哪怕是配合她这个无伤大雅的小谎。
顾聿之给娄秘书通了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
再一转头,跟个钉子户一样的裴鹤年正眉头紧蹙,对着手机屏幕。
见他吃瘪,顾聿之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可下一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缓缓转头,将手机递了过来:
“自己家院墙里都着火了,还有闲心跟我掰扯?”
那双锐利的狐狸眼定在屏幕中间的照片上,中式装修的翠微苑里,陆斯言捻着一只茶杯,正在跟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而坐在他另一边的,赫然是他那位好弟弟顾厌。
顾聿之额角突得跳了一下。
裴鹤年意味深长:
“太子爷不妨猜猜,姜家这位大哥找上你的好弟弟,是要说什么。”
“我不喜欢猜别人的心思——”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回荡在中式装修的房间里,翠微苑私密性强,是谈生意的好场合。
但顾厌倒不会认为,对面这位姜家大少爷找自己,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要说。
外界对他什么评价他心里有数,无非是私生子杂种顾家的一条狗,再或者暴戾心狠法外狂徒,总不会有什么好话要说。
最近跟枝枝走得近了,作为枝枝哥哥的姜家大少爷,以兄长的身份敲打自己几句,他还是受得了的。
只是他跟顾家那群装货接触太多,现在最烦那些话里有话,想说什么不直说,非让人家猜个没完的做派。
茶汤的热情袅袅,氤氲了他的眉眼,连说出来的话都格外直接:
“我不是陆少这样的文化人,也不爱听别人的弦外之音,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对面